“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让杨树根相信它『不值三十万。”
就在此时,院旁杨老伯屋里传来阵阵爭吵声。
“爸!你懂什么?”
“城里的老板没一个好东西,眼睛毒的很!”
“他可能出一万,就说明这东西的价值起码值十万。”
“就三十万!少一分钱都不行!”
“明天我就带著它去城里看看!”
“树根啊…一万不少了…人家老板是好人…別…”
“好人?”
“干古董的有几个好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这事你別管!听我的准没错。”
爭吵声渐渐平息,院內也恢復了寧静。
紧接著是重重的关门声和摩托车引擎发动的声音。
由近及远,消失在夜色中。
周不言与林雪晴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各自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担忧。
第二天上午,杨树根还没有回来。
小院內的气氛更加微妙。
杨老伯唉声嘆气,坐立不安。
周不言则显得很平静,继续带著林雪晴在这周边閒逛。
看看山景,逗一逗溪水里的鸭子,优哉游哉。
二人如同下乡度假的旅客一样。
直到下午三四点,一阵熟悉的摩托车轰鸣声由远及近。
摩托车停在了院门口,杨树根风尘僕僕的从城內回来了。
脸上压抑不住的亢奋。
他手里紧紧包裹著一个破床单包裹著的物体,正是那个紫檀笔筒。
他一进门,目光就锁定了正在院中树下喝茶的周不言。
大步走过来,將包裹重重往桌子上一摆。
“周老板!”
杨树根声音洪亮,“幸不辱命!我杨树根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这东西连夜找关係,托人进城请了【珍宝阁】的金掌柜掌了眼!”
“呵呵,找谁不好,找金掌柜。”周不言心中一乐。
旋即眉毛一挑,嘴上带著戏謔的语气:
“哦?那金掌柜怎么说的?”
杨树根小心翼翼的解开破床单,露出里面的笔筒。
笔筒被简单清理擦拭了一下,表面的陈年污垢被擦去了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