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大学的冯教授第一个反应过来,他猛地站起身,激动得鬍子都在颤抖:
“周顾问!受教了!受教了!老朽研究青铜器一辈子,今天真是开了眼界!”
“数据说话,科技鑑古,这才是未来啊!”
“这…这觚,必须重新定级!必须上报!这是我们临江博物馆的镇馆之宝啊!”
他的话如同点燃了引线。
其他几位持中立或本就倾向真品的专家也纷纷站起来附和:
“確凿无疑!確凿无疑!”
“感谢周顾问拨乱反正!为国家挽回一件重器!”
“这將是改写我们馆藏史的重大发现!”
风向瞬间彻底逆转。
张馆长终於从巨大的衝击中回过神,他看著眼前这位年轻得不像话的国家级顾问。
再看看屏幕上那无可辩驳的证据,再看看身边群情激奋的专家们,哪里还有半分犹豫?
他几乎是踉蹌著衝到周不言面前,紧紧握住周不言的手,声音激动得发颤:
“周顾问!谢谢!太谢谢您了!”
“是…是我们工作失误,是我们眼拙!险些让国宝蒙尘!”
“您放心!我们立刻重新建档!重新定级!上报省厅!上报国家文物局!”
“这件『商代晚期饕餮纹青铜觚,从今天起,將作为我馆最重要的展品之一!不,它就是我们的镇馆之宝!”
尘埃落定。
会议结束后,在冯教授等人的簇拥下,周不言和张馆长一起去了库房。
当那件曾经躺在角落蒙尘的青铜觚被小心翼翼地捧出来,在明亮的灯光下再次展露真容时,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种不同於之前的震撼。
那粗獷的线条、斑驳的绿锈、若隱若现的饕餮纹,在“商晚期”这个真实身份的加持下,散发出一种跨越时空的力量。
张馆长亲自为周不言和胖子办理了手续。
作为对周不言“拨乱反正”的感谢,同时也是对新身份的尊重,博物馆方面特製了一份精美的鑑定证书副本和一套包含高清细节照片及检测数据的u盘交给周不言留存。
虽然没有实物奖励,但这份象徵意义和权威认证,在圈內的分量远超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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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抱著那个装著证书和u盘的锦盒,笑得见牙不见眼,比自己捡了漏还高兴:
“言哥,牛!太牛了!胖爷我回去得把这锦盒供起来!这可是咱『观山阁新开张的镇店之宝…之一!”
临行前,张馆长亲自將周不言送到博物馆门口,態度恭敬无比:
“周顾问,这次真是多亏了您!以后但凡有需要,或者您来指导工作,我们临江市博物馆上下,扫榻相迎!”
车子驶离博物馆,胖子终於忍不住了,在车里兴奋地手舞足蹈:
“言哥!太痛快了!你是没看见那『眼镜李和『禿头张的脸,嘖嘖,跟开了染坊似的!”
“冯老头那激动样,就差给你磕一个了!”
“胖爷我那句『真佛现世应验了吧?”
“这叫什么?这叫虎啸山林,群兽俯首!”
周不言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这一趟临江之行,不仅为一件国宝正名,更重要的是,他第一次以“国家特聘高级顾问”的身份公开亮相,便在地方博物馆系统掀起了一场小小的地震。
专业、权威、不容置疑——这个標籤,已然打上。
回到京城四合院,已近黄昏。
林雪晴早已等在门口,看到车子停下,立刻迎了上来,脸上带著关切和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