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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还爱不爱（第2页）

“任苳流可以啊，这把床位都给你安排好了~”

向煜也看见了床上那两个并排贴放在一起枕头，目光若有所思，情绪晦暗不明。

前一秒脑子里两人分手的事儿还跟昨天发生的一样，后一秒。。她就到了人家家里，一想到今天晚上就要住在任苳流这，只有她们两个人，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不真实。

荒诞诡异，像一部哑了的默片。

向煜脑子跟浆糊似的又开始出神儿发愣，冷不丁，胳膊被蔚至捣了下——

“我早跟你说了，两个人肯定要比一个人强，怎么样？我没说错吧，这有女朋友在身边的日子感受就是好吧~”

“早知道任苳流这么心急。。今天就要把你带过来，说什么我也不能空手，我该带点礼物才对，也算是祝贺你们重新在一起。”

“谁用你带礼物？”

向煜蹙着眉头，没好气地来了句，可蔚至却不恼，反而笑意更甚——

“你这是承认了？”

“承认什么？”

“你们重新在一起啊。”

向煜眉头皱得深，一点没有想和蔚至开玩笑的样子，拄着手里的拐，发白的骨节紧了又紧。

她这人有点什么都挂在脸上，蔚至理解她的沉默，但却不赞同她现在这样愁苦，况且这会儿，都已经登堂入室了，就算再怎么别扭，也该把那根绷着的筋儿松松了吧。

“虽说当初是任苳流和你分的手，但现在人家不也主动开口跟你求复合了吗？而且你小姨也都同意了，没有家长阻挠，还被家人祝福，你要知道你这个情况。。。可是多少人做梦都求不来的，向煜。。。人得往前看，你总垮着一张脸，好运气会跑光的。”

向煜的目光在四下又看了看，瞥向厨房那抹忙碌的身影一扫而过，随即又垂下了眼皮，悻悻道——

“你也知道我是被分手的。。。那你怎么不为我考虑考虑呢？而且。。有些话难道还需要我明说吗？她为什么和我在一起？那还不是我小姨亲自去找了她？我小姨这人你也是知道的，她无非就是想我心里有个人能惦记，不想我每次出任务总是跑在最前面，任苳流现在这个条件，什么样儿的找不到？何苦非得跟我一个小警察耗着？”

“你什么意思？”

“还不懂？”向煜哼了声，自嘲地笑了笑，“她是被迫才答应的。。。”

“你放屁！”蔚至没等她说完就飙了脏话，“任苳流是圣母啊？你小姨说几句心疼你的话，她就答应和你在一起？是她有病还是你有病？”

“不然呢？早不开口晚不开口，偏偏捡这么个时候，她不过是看我一个人。。。可怜罢了。”

“你说这话简直没良心，人家照顾你这么长时间真是白照顾了！”蔚至扯了把向煜的领子，不想听她说这些乱七八糟又毫无逻辑的浑话，直言道：“这世界上可怜的人那么多，照你这意思，只要大街上随便一个人跟她诉几句苦，她都得把人领回家来？”

“我知道。。。当年你们分手的事情，她让你伤心了，你也的的确确是颓废好长一段时间，可人不能总活在过去吧？你成天到晚揪着那点事儿不放，嘴上说着不在乎无所谓。。。实际上呢？你忘掉过一天吗？”

“我——”

“别在这儿我啊你啊的。。。”

蔚至手指戳着向煜的心口，声音又压低了几分，不容置喙地说——

“我就问你一句，你还爱不爱她？”

“要是爱，你就别在这叽叽歪歪。”

“要是不爱，你现在就过去跟人说清楚，我要是拦你一下，我就不姓蔚！”

向煜被蔚至的手戳疼了心口，身子不由得晃动了一下，她攥紧了手里的拐，别过头去——

“三十岁的人了，还把这些爱来爱去的话挂在嘴边，你肉麻不肉麻？”

蔚至哼了一声——

“你就承认吧。。。你心里就是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