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小衣出奇地合身,每一处都恰到好处。纪小雨闭着眼,感受着柔软布料毫无保留地贴合肌肤的陌生触感。很快她又小心翼翼地脱下,像对待珍宝般仔细收好。
正要放回去时,她发现包裹里还有个奇怪的东西——长长的,厚厚的,两端系着布带。
她好奇地捏了捏,这东西也是棉制的?
“见煦姐姐,这个也是给我的吗?”她举起那个长条状的物件问道。
付见煦这才转回身,点头解释,“对,给你买的月事带。”
“月事带……是什么?”小姑娘满脸困惑。
付见煦震惊地睁大眼睛,而后不可避免地心疼起来。十六岁的姑娘,不仅没有小衣,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月事是女子身体成熟的标准,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她斟酌着词句,“下、体会流血,所以需要用这个。”
“小雨……从来没有来过吗?”
纪小雨脸色忽红忽白,既羞又窘,轻轻摇头。
付见煦也有些不自在。虽然明白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但要给小姑娘一本正经地科普这些还是让她耳根发热。
支棱起来付见煦!你可是姐姐!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也有的姑娘来的晚些,很正常的。”她柔声安慰,轻轻揉了揉纪小雨的发顶,“等来的时候,月事带就能发挥作用啦。”
感受着头顶温柔的触碰,纪小雨心里某个角落好似也被轻轻触动了。
……
第二日。
付见煦撂下最后一袋米,拍了拍身上的灰,洗干净手,甩着手上的水珠向纪小雨走去。
她一手撒调料一手翻炒着锅,趁着忙活的间隙冲着纪小雨耳语,“待会儿忙完,咱再去街上转转。”
又去街上?
虽说不解,但小姑娘还是乖乖点头。
“我想买些原材料,试试看能不能做成一种点心。”下工后,付见煦推着车边走与纪小雨解释道,“今日先买些粳米吧,那种点心要用上粳米。”
她不清楚价格,又不会还价,买什么东西都离不得纪小雨。
转过街角,二人来到东街的粮铺,纪小雨表明需求,老板回道,“粳米?上等粳米五十文一斗,下等粳米三十。”
“一斗是多少?”只知道论斤称的付见煦疑惑地悄悄问纪小雨道。
“……一斗米大概大概能吃上半旬。”纪小雨回道。
够吃半个月?付见煦了然,“那来两斗三十文的吧。”
除却做甜点的,还要留些自家吃,付见煦寻思着,吃了许久粗米粗面,也该换换口味了。于是一次买了两斗米。
太阳下山得一日赛一日地早,二人回到家时天色已然擦黑,付见煦第一时间用清水把米泡上,她估摸着要泡个一夜,于是洗手做饭。
生活已不易,吃饭要认真。
付见煦秉持着这句至理名言,她拿出两个鸡蛋,又哐哐切完两个土豆,将付知晓前些日子送来没吃完的韭菜一并切了,于鸡蛋一齐炒着才香。
片刻后,两道热气腾腾的菜出锅,她便迫不及待地淘洗粳米——这才是今日的重头戏。土灶蒸饭最香,不仅蒸出来的饭好吃,还能用米汤做锅巴汤,想起小时候奶奶做的锅巴汤,付见煦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小雨,咱村哪家有石磨呀?”付见煦掀开锅盖,边在蒸了一半的米在戳了几个洞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