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雾惜眼眸明亮,说:“如果机会能错过,那就不是我的机会。”
傅时砚瞳孔一顿,深深地看著她。
“那你就没有想要的吗?”
江雾惜做出困惑的样子,说:
“当然有,就是很普通的那些。。。。一份体面的工作,舒適漂亮的公寓,偶尔有时间享受生活,一个在周末早上一起睡懒觉的人。”
“就这样?”
“就这样。”
傅时砚看著她没再说话,但周身的威压倏然散了。
他凝著她忽然就笑了起来,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尖,眼神温柔。
“算了,本来也没指望你有大出息。至於工作的事,回国后张谦会联繫你。”
说完,傅时砚转身上了车。
江雾惜紧绷的后背骤松,暗暗呼出一口气。
好险!服了!
这个狗男人是不是天蝎座啊,这么多疑!
江雾惜说了一个被傅时砚第一时间就给否定了的答案。而这样做的逻辑是——
只有对他毫无所图的人,不会为了得到他的认可而去討好他。
傅时砚从一开始要的,就是一个令他不满意的答案。
但这答案让他感到真。
这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江雾惜坐进车里的时候人都还是木的。
不知道是不是和傅时砚相处实在太费脑细胞,她心神紧绷到极点又骤然鬆掉,以至於上车不久后就昏睡了过去,潜意识里就有种不想再面对他的信號。
。。。。。。
当她再次醒来时,落日的余暉让房间里的影变斜。
江雾惜躺在被子里,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坐起来。
只见楚放就坐在对面看著她。
现在已经快晚上了,自己是几点回来的?楚放等了她一个下午吗?
“。。。。我们现在出去,或许还来得及。。。。”
楚放忽然按住她的手,说:
“太阳已经落山了,没有日落了。”
不知怎么,这句话让江雾惜突然难过了一下。
她看著楚放,不知道还能说点什么。
楚放帮她把碎发轻轻挽在耳后,问:
“夕夕,是我已经对你没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