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久捂住了。
“我趴不稳,你別弄我。”
他腿还好的时候,卿秋来弄他,一般不正面弄。
他不喜欢看卿秋的脸。
便背对著,任由卿秋撩开长衫,把前面那段布搭他的后腰上。
墨色长衫微凉。
动一下就滑,再动一下再滑。
他说过不许卿秋乱摸他,卿秋却总借著那段布完全下滑时,一边挑布一边用带著青色扳指的手滑过他的腰线。
其实迟久排斥也不排除。
那段布宽,刚好挡住,他会好受些。
卿秋身体一僵。
迟久没察觉,带著睏倦,继续嫌弃。
“还有,你刚成婚,身上一股子女人的脂粉味。”
卿秋的手轻轻揉著他不动的脚踝。
原本沉默著,听了后面的话,才总算露出一声笑。
“吃醋了?”
迟久觉得奇怪。
“没。”
他只是觉得,別的女人的脂粉香容易让宾雅误会。
卿秋把迟久抱进怀里。
编著小辫子,將一把细细凉凉的长髮拢在掌心。
“你好好闻闻。”
卿秋耐心道:“没別人的味道,很乾净的。”
迟久推开卿秋。
“不行,你明天正午来,我好睏。”
迟久打了哈欠。
卿秋系上结,沉默许久,方轻声问他:
“不生气了吗?”
迟久困得不轻。
“嗯。”
又沉默一会儿,卿秋笑一声,比以前都要真心。
“我还以为你会气很久呢,你那样的脾气,小肚鸡肠。”
什么小肚鸡肠?
迟久肘了卿秋一肘子,让他別乱讲话,卿秋却只是抱著他笑。
等扎完辫子,才捏捏他鼻尖。
“好了,睡吧,我明日保证准时找你。”
迟久钻进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