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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xx年08月21日,恭喜你离开了那个家,你此刻是否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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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xx年01月19日,你在和朋友堆雪人,我很高兴,你终於有了自己的新朋友。】
从我小到大,横跨十余年,秦淮渝记录著我的一切。
每天数条的短日记,他在以一种与我熟知的口吻,庆贺我的成长。
可我从未见过他。
不对,有哪里不对。是不是忘了什么?是不是我无意忘记了什么?忘记了很重要的事?
我抱著信衝进秦家。
我强闯他的房间,推开门,看见摆在桌上的相框。
一张合照。
已经泛黄,人数眾多,却唯有我在的那一片角落有过度摩挲產生的斑驳。
我又衝出別墅。
今天是秦淮渝下葬的日子,我衝进葬礼现场,拦下准备下葬的棺木。
我捶打著棺材,红著眼,想问秦淮渝到底为什么要做那些事?
可死人不会说话。
我拼命晃著棺材,保鏢想阻拦,被秦家的管家拦下。
我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发疯。
疯著疯著,我累了,趴在棺上小声啜泣。
我以为我永远不会得到答案。
可棺木中的秦淮渝因我的哭泣晃了晃,临死前攥著的纸张从手中掉出来。
上面写著一行字。
【秦淮渝会永远爱著卿啾,永远。】
我恍然
是爱吗?秦淮渝居然是爱我的吗?
我提出要那张纸。
秦家的管家答应,取出纸张递给我。
我攥著纸浑浑噩噩地走在街上。
中间前父亲给我打电话,他气若游丝,像是快死掉了。
於是毫不顾忌,对我破口大骂。
他说我是个野种,活该没人爱,活该孤苦一生。
我听著听著突然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