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秋与他无关,接近一年的时间里,再没来看过他。
所以……为什么还要留下呢?
迟久收回扶著墙的手,沉默半晌,终是应道:
“好。”
……
后来回想,预备出逃那几天,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几天。
他和宾雅窝在床头,裹著被,彼此畅享未来该如何如何。
宾雅手里有钱,他们会开间小铺维持生计,买个便宜院子养鸡养鸭或许也不错。
一切如此美好。
直到正式出逃那天,都舒带人过来,居高临下地看著准备钻狗洞的他们。
……
宾雅被关起来。
迟久坐在室內,攥著手指,心情忐忑。
卿秋这位夫人…
他原以为,应该是个单纯不諳世事的大小姐,才会被卿秋那个白切黑哄骗。
但今天一见,和猜测不同,气场很足。
迟久原本想求都舒心软,现在却也熄火。
一室寂静。
都舒抿了口茶,神色自若。
“宾雅小姐……她原本是卿秋放在你身边监视你的,这一点你应该清楚吧?”
迟久没有否认。
都舒继续:
“还好先发现的是我,如果被卿秋发现,你猜宾雅小姐她会有什么下场呢?”
迟久攥著膝盖上的布料,脸色煞白。
那一刻,他几乎想给都舒下跪,让她別把宾雅交给卿秋。
他愿意付出一切,只愿都舒能放过宾雅。
可都舒却话风一转变了话题。
“你知道的吧?我家父母兄弟都在一场意外中离世,我是依靠卿家才保住了属於我的那份家產。”
都舒放下茶杯,站起身,绕著迟久绕了一圈。
迟久身体僵硬。
“虽说成婚了呢,可我一直没有个孩子,所以还是有人对我的钱財虎视眈眈。”
都舒盯著迟久,眼神玩味,意有所指。
迟久乾巴巴地笑两声。
“是卿秋不行吗?”
都舒没有接话,有些苦恼,抿了口茶。
“卿秋是不怎么碰我,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
都舒微微一笑。
“我不育啊。”
不顾迟久错愕的目光,都舒先自说自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