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阵凉风习习,小慈身后的血蚊群渐渐开始分流,一部分攻击屏障,大批则涌向小慈和林停云的方向,
“类猫,就算你恨我,也没关系。”
“你迟早是我的。”
一个瞬移,出现在小慈的面前,小慈来不及提剑刺它,就被拦腰抱住,小慈颤抖着剧烈挣扎,下一秒就被施了咒,动弹不得。
林停云见小慈被捉住,忍着痛站起,握紧黑剑继续和血螻对抗。
田不满见小慈被血螻捉住,心急如焚,同样握着铁剑就往外飞。
但林停云和田不满终究只是学子,势单力薄,不一会儿,两人都重伤倒地。
血螻记得林停云和小慈方才干的事。
干瘦的巨爪禁锢着无法动弹的小慈,垂眸冰冷望着脚下的林停云。
突然像是极气急,猛地一脚往林停云胸口处踹去,狠狠碾压,“你也敢碰它。”
林停云痛苦地挣扎,吐出一口热血。小慈猛地眼里蓄满了泪水,但被施了法术,无法动弹,只能痛苦地颤抖着。
“不……不要……”
沈禹疏路上被血蚊群缠住,等赶回院子时,就看到了二人重伤,小慈被身长近十寸的巨大血螻抱在怀里的模样。
小慈痛苦地哭泣。沈禹疏眼中一刺。
“禹疏哥。”
小慈哭着喊,身下血螻的手掌也猛然收紧。
血螻天生力大,小慈以前被它打,一巴掌能把小慈拍得脑子晕晕沉沉很久,脸上青紫交加,难以散去。此刻箍着小慈的胯骨,紧得生疼。
“呜……”
小慈厌恨它极了,像个鬼一样阴魂不散。
“这一个两个野男人倒都挺护着你。”血螻对它讥讽道。
沈禹疏望着小慈虚软无力地靠在血螻的身上,血螻紧紧地托抱着它,就有一种气不打一处出的气恼。
沈禹疏提剑和血螻鏖战,小慈在空中被四处带着,颠簸地想吐。
小慈真的想吐了,往血螻的方向埋了埋,“呕”一声全吐了上面。
血螻忍不住啧了一声,想把它扔到地上去。
“立剑阵,万剑穿心。”沈禹疏将剑悬空于血螻的头顶。
“快,恶妖在那!”一大批身着监察寮白装的修士赶来。
任是血螻在南诏多为非作歹,寻墨山终究是沈都的学院,是监察寮重点保护地,牵一发而动全身,且鱼灯妖附身、终究会削弱灵力,娄夺也自知寡不敌众。
娄夺死死箍着手里的类猫,它不理解,一个区区的类猫,丑陋平庸,何况人妖殊途,这群人类何故要护着它。
多管闲事。
娄夺不愿撒手,数万剑光径直劈下。娄夺吐出一口灼血,手一松,怀里的类猫往下摔,被沈禹疏接住。
“呜……”
眼见那类猫被人接住,猛地就扎进那个男人的怀里,像是找到依托般紧搂着闷哭起来。
血螻满口腥苦,气得心口针扎似的。
这类猫何时这样对过它。
巨大的蚊蛾体再度化蚊散去,难以捉摸。
小慈眼眶发热,不断流出汩汩热泪,手臂越发用力的抱着沈禹疏,像是溺水的人抱住唯一的浮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