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小慈抱着床衾站到沈禹疏的卧房外,望着在书房里坐着在看文书的沈禹疏。
明黄的烛光下,安静的脸庞似是渡上了一层薄薄的的暖光,棱角柔和了很多,让小慈的内心莫名平静。
“禹疏哥哥,我进去铺床了。”小慈问他一声。
沈禹疏抬眸,轻嗯了一声。
进入到沈禹疏的卧房,虽然小慈不是第一次进入,也时不时就进来擦拭、整理一下东西,但一想到这段时间都可以和沈禹疏睡在一间房里,心里还是有一层隐秘的激动。
卧房似乎是人类格外隐秘的地方,这次它也没伤,沈禹疏也没伤。一踏入这个地方,小慈似乎就可以闻到有那种沈禹疏特有的香味。
卧房昏暗,只有书房和外面的灯透进来的光线,小慈打着火折子,点燃灯座上的油灯。
在沈禹疏的卧榻外,临窗的位置,小慈铺好了床,便熄下了明亮的油灯,按亮旁的一颗夜明珠灯。
光线柔和,适合入眠。
小慈睡下,辗转了几回,望着书房的方向发了会呆。
不久,外面突然有一股浓郁的燃香飘来。
小慈蹙了蹙眉。
“禹疏哥哥,你还不睡吗?”小慈问,
“你先睡。”
“你燃了驱蚊香?”
“嗯,谨防万一。”
“你闻不习惯吗?”
“没…没有。”小慈只是更喜欢沈禹疏身上的香味。
沈禹疏的影子离开了,但小慈睡不着,心里有些激动。
过了一会又隔着木墙问沈禹疏,“你在看些什么啊?”
沈禹疏在看各地搜刮回来的有关南诏苗蛊的孤本残卷,近来监察寮夜里都需要看这些。
“看些孤本,看看找不找得到根治血蚊的法子。”
“哦…”
“要不要我也帮你看?反正我也睡不着。”
沈禹疏本想说不必,毕竟小慈只是个学子,应该看不懂,但想到既然小慈睡不着,那便来瞧瞧。
反正他都要看一回。
“可以。”
小慈扑腾从床单上站起,夏季易热,穿得也单薄,睡觉时候一般就穿个素白的短衫短裤,很是简单轻便的服饰。
小慈踩着木屣,随手掏出一条绸缎发带,将脑后的长发熟练地束了起来。
沈禹疏递一本尚未看过的给小慈。
小慈望了几眼他,接过,坐到它惯常坐的桌案上,认真看书。
小慈看了几眼就傻眼。
怪不得方才沈禹疏犹豫了,这些古文还不是小慈现如今的水平完全理解的了,晦涩难懂。
小慈看得相当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