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茵公主驾到!”
正在交头接耳的贵女们纷纷福身:“参见嘉茵公主。”
风阙阁由四根柱子撑起,通体墙壁由红蓝金色打造而成,四面无墙壁,坐在大堂可以环望四周风景,向南朝北可以一眼望到整个池塘的荷花。
大概可容纳上百人,春夏秋的宴会几乎都在这里举行。
“妹妹来了。”舒婉牵起魏亓一的手:“前阵日子本宫才听说和亲之事,甚至还遭遇劫匪受伤,妹妹受苦了。”
“不知妹妹何时动身?”
魏亓一面目疏离,抽出手,皮笑肉不笑的说:“皇姐有心了,你既然叫我妹妹,想必是舒婉公主吧。”
她惊呼,一惊一乍道:“原来真的失忆了。”
魏亓一将视线放在她身上,舒婉公主不似她名字那般,甚至是截然相反。
她的事迹许多人都知晓,早年她就搬进了公主府,若说是公主府其实不然,不过是皇上赏赐给她的一座私宅。
在府邸养男宠,挥霍无度。
宫外口口相传,宋承胤早就知晓,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不计较罢了。
魏亓一从未见过她,现在看来当真如所说那般。
身上的气味浓烈,身子骨比妇人还要软上几分,眉眼虽平平无奇却眨眼间都流露着勾人的意味。
“皇妹你知道吗?”舒婉凑到他耳边:“父皇给六妹赐婚了。”
六公主。。。。。。那不就是继后女儿,安平?
魏亓一眸子里闪过一抹幽光,继后还真是急不可耐。
没人能做皇上肚子里的蛔虫,哪怕是继后也不例外。
她用六公主来试探,无论皇上同不同意,她的女儿都嫁定了。
可嫁到幽都和嫁到夫余国,哪头轻哪头重皇后心里还是有数,至少还有余地选择嫁给哪家公子。
“你猜都猜不到皇上将六妹指给谁了。”舒婉卖关子。
刚刚她说的时候,魏亓一脑子里就已经有大概人选了。
这些重臣子弟中是有几个出类拔萃的,可宋承胤决不允许公主嫁到位高权重的大臣家,可又不能下嫁。
无非就剩那几个徒有虚职的大臣。
“怎么一点也不好奇啊,真没意思。”舒婉见他不搭腔,兴致缺缺的拿起酒杯小酌一口:“是惯与你交好,陈国公家的小侯爷。”
魏亓一支着左腿半靠在椅背,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意味深长的轻叹:“是吗?还真。。。。。。不错。”
看着“宋景禾”如此豪迈的坐姿,舒婉咂舌:“听闻夫余国民风奔放,妹妹你是为了提前适应才变得如此不拘小节?”
“诶。。。。。。说夫余国的男人各个身高九尺,那物件惊人,不如姐姐替你去和亲?”
魏亓一慵懒的掀起眼皮,舒婉满面霞光,简直色喻熏心。
真不知道太后和先皇,皆是谨慎聪明的人,是如何生出这个酒囊饭袋。
自小在宫里长大,没有贤良淑德就罢了,连作为公主最基本的端庄礼义廉耻都没有。
不过。。。。。。魏亓一眼底暗光一闪而过。
再抬头时扬起唇角:“皇姐,自我受伤宫里的事都不记得。”魏亓一顿了顿,眉睫低垂,露出迷茫的样子:“时长觉得陌生,没有个贴心人,连说句话都要小心翼翼的。”
他适时给舒婉斟满酒:“可一见到皇姐就觉得亲切,皇姐如此善解人意心地善良,想来是在失忆之前就与姐姐交好的缘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