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每一个幻想都足够让人。。。。。。兴奋。
可与之而来的是另一种担忧。
比如她被歹人玷污,比如她在被玷污后换回身体。。。。。。
“大人,公主在这。”
宋景禾垂眸看去,一张精致而又狼狈的脸浮现在眼前。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此刻竟莫名的生出几分荒诞的感觉。
就像她灵魂出窍,看着自己已故的躯体。
“还活着?”宋景禾看着躺在草地宛如尸体的“魏亓一”,不能克制的带上了颤音。
“回大人,公主只是昏迷。。。。。。”
宋景禾淡淡垂下眼睑。
浑身按耐不住的兴奋被瞬间收回。
显然魏亓一这一晚没少折腾,一抹大红婚服映衬着额头上的伤更加触目惊心。
浑身的泥泞看不出还有哪里受伤。
她侧目看向四喜:“还不抬上马车,让公主在这等死吗?”
即使找到了魏亓一,可宋景禾还是提着一口气,松不下来。
等他醒了会怎么做?如实禀报父皇快速找到破解之法?还是像三年前那般。。。。。。
可惜他不是三年前的普通小太监,他已经站在高位,又怎会像当年那般唯唯诺诺,唯命是从。
宋景禾疲惫的阖上眼睛。
和魏亓一在同一个轿子上,她在杀不杀魏亓一两个念头间不断摇摆。
此时她杀了他易如反掌。
只是。。。。。。后果。。。。。。她不敢堵。
她杀了他,亦如她杀了自己。
宋景禾习惯性摸着拇指间的死皮,可在触及时只摸到硬硬的老茧。
她低头看向手心,满手的茧子在各个关节间分布,五个手指扭曲变形,无一不彰显着这双手的主人曾经吃过多少苦。
她视线移到榻上人恬静的睡颜。
思绪突然飘远,想起初遇魏亓一的情景。
先皇在位时,宫里的太监不好过,就连东厂西厂都形同虚设,先皇曾说过:这些没根的人骨头比女人还软上几分,国之重任怎可担在他们身上。
皇宫中的人各个人精,怎的不明白见风使舵,拜高踩低。
那些年品级最低的宫女都可以在太监头上作威作福。
模糊的记得那年她刚入学堂,正是初春时节,池塘的薄冰还未消融。
她和几个小皇姑姑们在一处假山后面,讲着下人编排的鬼故事,说到高朝时就被一阵吵闹声盖下去。
皇姑姑们听得正投入,猛地被吓了一跳。
纷纷捂着胸口探出头,看是谁打扰了她们听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