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于北川站在他身后,面上惊讶极了,将信将疑的看着牌面,“你的运气这么好?”
陆延把手中的牌放下,淡淡道:“人总有运气好的时候。”
出乎意料的,在这里工作,反而没有之前这么忙了,因为他不再需要处理一些琐碎的醉酒闹事,要账方面也可以派人过去,要不必亲自动手。
这句陆延毫无悬念的赢了。
他兴致缺缺,没办法理解那些赌徒严重的狂热。
或者说,他能理解,但是无法共情。
即使赢得是真金白银的钱财,也要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毕竟赌场上,没有永远的赢家。
清理好桌子后,他开始每日的例行巡查。
经过无数牌桌上面一张张贪婪的脸。一局终了,有人兴奋尖叫。有人面如土色。
用自己的全部身家性命去赌一个未知,还是不劳而获的未知,太过贪婪。这种思想足以让人前途断送。
那些输的连裤子都不剩的赌徒,借贷都想再来一局,还妄想靠此翻盘,只能用人菜瘾大四个字来形容。
这些每晚都会发生,在这里见了太多活生生的例子,陆延已经对此感到麻木,面不改色的走了过去。
直到路过一个茶水间,里面传来一种奇怪的声音。
这声音,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种,是他未曾在这听到过的。
直觉告诉他,不对劲。
陆延轻声走上前,门是关上的。他上前轻轻转动把手,拧不开。
又用力推了推门,同样的,推不开。
这么一番动静下来,里面的人可能发觉了什么,那奇怪的声音停了一瞬,紧接着,里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
很快,门把拧开,一对男女跌跌撞撞的从里面跑出来。
两人连句话都没说,只是不停留地捂着脸往外跑,仿佛陆延是什么不能看的怪物似的。
陆延没有叫住人,而是警觉的往茶水间里一瞥。
从门开的瞬间,就有一种难以描述的难闻的气味传了过来。
他打开手电筒四下照了照,迈步进去,仔细看了看。
茶水间里一切如常,只是……地面的拐角处,一个十分隐蔽的地点上,有东西。
手电筒探照过去——是两个已经用过的针头和塑料袋。
不仔
细查找的话,根本看不到。
他伸出脚轻轻在地面上感受了下,地面上的搬砖,是松动的。
陆延皱了皱眉。
这些不应该是出现在这里的东西。
他想起来之前,领班意味深长的眼神:“不该说的话就不要说,不该管的事情不要管,这点工资还轮不到咱们拼命呐。”
陆延把手电筒关上,安静地走了出来,顺手掩上了茶水室的门,没有声张。
一层层的检查下来,时间很快到了冉冉放学的时间。
陆延一如往常的去校门口接她,在昏暗的路灯下等待着。
这次他等了很久,校园里大部分同学都已经走出来,大门口的灯都关上了,整个学校只剩寥寥几个人的时候。冉冉远远跑了过来,有点喘的说道:“抱歉,排练耽搁了一些时间。”
班主任对他们两个领唱又进行了加练,确保演唱当天的万无一失。
“没关系。”对于妹妹,他向来包容。
冉冉坐上摩托车后座,陆延刚准备开车,就听到工作机的铃声响了起来。
电话那头,是赵行长冷冰冰的声音:“现在就过来。”
容不得他解释,那边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