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樱那支,充满了极致的、死亡与魅惑的、完美的“独舞”,不仅,是跳给你看的,更是,跳给她看的。
那,是一种,充满了绝对自信的、属于胜利者的“示威”。
你缓缓地,走上前去,在她面前,停下了脚步。
“大师姐……”你轻声唤道。
她,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地,抬起头,用她那双,本该,如同烈火般明亮的、此刻,却显得,有些,暗淡的眼眸,静静地,看着你。
“……凌渊,”良久,她才用一种,无比沙哑的、充满了疲惫的语气,缓缓开口,“……我,是不是,很没用?”
她这句,充满了自我怀疑的、近乎于示弱的话语,如同,最锋利的一柄重锤,狠狠地,击中了你心中,那最柔软的、也最充满了愧疚的角落。
你,再也,无法,忍耐。
你决定,趁热打铁。
在这,充满了温馨与浪漫气息的、无人的后院之内,你,要与她,进行一次,最深层次的、也最彻底的“交流”。
你要将你心中,那所有,无法言说的愧疚,与,那充满了矛盾的感情,都,毫无保留地,向她,彻底地,坦白。
你伸出手,用一种,不容拒绝的、充满了安抚力量的温柔,将她那双,因巨大的情感冲击,而,变得,有些,冰凉的小手,紧紧地,包裹在了自己的掌心。
“大师姐,”你看着她的眼睛,声音,是那么的,温柔,却又,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无比的郑重,“……你,是我,在这座,冰冷的门派之内,见过的,最耀眼、也最温暖的‘太阳’。”
你这句,发自肺腑的、充满了真诚的赞美,让她那,本已,暗淡了的眼眸,微微地,亮了一下。
“……但是,太阳,也有,被乌云,遮蔽的时候。”你,缓缓地,将她,拉到了,院中那张,早已,落满了桃花花瓣的石凳之上,让她,坐了下来。
然后,你,也在她的身旁,坐了下来。
你们,并肩而坐。在这片,圣洁的、冰冷的、皎洁的月色之下;在这片,充满了死亡与浪漫气息的、凄美的、粉红色的花雨之中。
你,开始了,你的“坦白”。
“大师姐,那夜,在你房中,我对你说的,关于‘纯阳道体’,关于‘报恩’,关于‘双修’……那,并非是,全部的真相。”
你这,充满了“开诚布公”意味的开场白,让焱飞霞的身体,猛然一僵。她,屏住了呼吸,静静地,等待着你的下文。
“……或者说,那只是,我,为了,让你,能稍微,好受一些,而,为你,编织的、一个,充满了善意的‘谎言’。”
你,缓缓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声叹息中,充满了,无边的,疲惫,与,更加无边的,自嘲。
“……报恩?或许吧。但,更多的……”你,看着她,那双,因你的话语,而,再次,充满了震惊与不解的、明亮的眼眸,终于,说出了那个,最残酷的、也最真实的词语。
“……是,交易。”
“她们,需要我这副,能助她们,突破瓶颈的、充满了纯阳之气的‘灵药之躯’3;而我,则需要,在她们那,充满了‘慈爱’、‘鞭策’、‘指点’、‘教导’的、各种,冠冕堂皇的借口之下,用,出卖自己身体的方式,换取,那,能让我在,这座,吃人的门派之内,活下去的、唯一的‘庇护’。”
“我,并非,单纯的,‘受害者’。我,也是,‘同谋’。”
你这番,充满了自我剖析的、无比冷静的、近乎于残忍的“坦白”,让焱飞霞那颗,本已,渐渐平复的心,再次,被,巨大的震惊,所彻底淹没!
她看着你,那张,在月色之下,显得,有些,苍白的、英俊的脸。
看着你那双,总是,充满了温和笑意的、此刻,却写满了,与你年龄,极不相符的、深沉的疲惫与沧桑的、漆黑的眼眸。
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窥探到了,你,那,隐藏在,温和的、坚强的、甚至,是,有些,腹黑的表象之下,那颗,早已,被,这,充满了禁忌与背德的、肮脏的现实,侵蚀得,千疮百孔的、真正的、疲惫的灵魂。
“……所以,大师姐,”你看着她,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充满了歉疚的笑容,“……你不必,为我,感到,不值。更不必,因此,而,否定你自己。”
“因为,你,和她们,是,完全,不一样的。”
“你,是,唯一,一个,不图我这副‘灵药之躯’,不图我身上任何‘利益’,只是,单纯地,因为,我是‘凌渊’,而,愿意,对我好的人。”
“你的‘好’,是,干净的。是,纯粹的。是,我,在这片,无边的、充满了欲望与算计的黑暗泥潭之中,所能看到的、唯一的、也是,最后的光。”
“我,怎么,配得上,你这份光?”
“我,又怎么,舍得,让你这份,唯一的光,也被,我这,早已,肮脏不堪的身体,所玷污?”
你这番,充满了自白与自我唾弃的、发自肺腑的话语,如同,最滚烫的、也最温柔的洪流,瞬间,便将焱飞霞那颗,本已,因巨大的背叛感,而,变得,冰冷的心,彻底地,融化!
她,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