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如夏倒也没真敢喝那瓶像是从冰窖里取出的酸奶——最近生理期提前,喝凉的不太好。她把酸奶安顿在在桌子右上角后,又开始昏昏欲睡。小腹传来轻微的坠痛,她将下巴抵在桌边,搓热手心后,轻轻捂住了小腹。
微微热让她好受一点。
两节课稀里糊涂地过去了。大课间时,安羽从前排绕到后面来看她,递来一个暖贴。
“要不要回去休息?”安羽蹲下身,轻轻揉了揉商如夏趴在桌上的脑袋,“我帮你请个假。”
商如夏借着窗外投来的明亮光线,巴巴地望着依偎在她身旁、夹在木门与桌椅中间的安羽,莫名想起动画片里总爱偷米的小老鼠。她嘴角刚扯出一丝笑意,肚子就猛地一阵抽搐。
不知是不是前几天贪凉遭了报应,这会儿钻心的疼,像是有人拿了一把小锤子,从里往外一点一点地凿。她放弃开玩笑的想法,泛白的嘴唇轻轻一颤:“要……”
她声音微弱如游丝般,安羽听了更是心疼,“一会你先回宿舍休息,落下的课程我再给你讲。”
商如夏瞥见她微微蹙起的细眉,一股暖意顿时涌上心头。
她眯了眯眼,心里偷偷庆幸能不上课真是好,打了个哈欠应道:“知道了。”
这时,绕到后面打水的两个女同学的窃窃私语,顺着微风飘进商如夏的耳中。
一个略带调侃:“你男神的青梅都转学来追爱了,你就不要想了。”
另一个不服气地哼了声:“那又怎样?不就是是一张照片嘛,谁还没有个青梅了?我竹马还在四班呢。”
“哟,我可看到那姑娘长什么样了,水灵的很,完全就是萌妹子。”
“……”
“哪有你这样涨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的?我也是小漂亮好不好。”
“……其实说实话,我今天点进那校园墙,完全是因为那个跟你差一个字的名字,你叫陈湛青,程砚的青梅叫陈湛恩。”那人继续道,“乍一看上去,我以为你得道成功了。”
陈湛青翻个白眼:“白花,我诅咒你一会儿喝水被呛到!”
白花:“……”
这不时的剧痛让她眼前发黑好不容易缓过劲,那两个女孩的话猝不及防地灌进她耳里。
那个关键词……陈湛恩?
恍然听到这个名字,商如夏心中警铃大作:女二出场是不是提前了几天?她猛地扬起头:“出现了?”这动静把身边安慰她的安羽和已经接好水站在一旁等候的白花吓了一跳。紧接着,白花猛地咳嗽起来。
商如夏和安羽的视线齐刷刷投过去。
陈湛青也“嗖”地扭头,心想自己那个诅咒不会真灵验了吧?
只见白花一手拎着水瓶,一手扶着胸口干咳。
原来只是被口水呛到了。
“……”
水溢出瓶口,幸好出水口是凉水。陈湛青连忙按下结束键,甩了甩手上的水渍,拧好盖,抽出水卡:“傻不傻,被自己口水都能呛到?”
白花涨红着脸,瞪她:“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陈湛青耸耸肩,无所谓道:“那我坐下再说一遍。”说罢,她一屁股坐在文浩歌的凳子上。
商如夏:“……”
这俩真是对抗路的朋友啊。
“陈湛青,你是说陈湛恩出现了?”她顾不上小腹的阵痛,有些焦急地问:“消息可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