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在空中翻滚几圈,最后停在窗栏边的犄角旮旯处。
外面闻声又进来几个提刀的大汉,护住黑斗篷,与昼锦煜缠斗,几人打的不可开交,屋子很快一片狼藉。
初禧躲在暗处,静静地观察着全局,也看见了角落中的锦盒。
大脑来不及权衡利弊,初禧猫着腰飞快跑过去,抱起锦盒跳窗而逃。
赤虫拼死要抢的东西能是什么好东西,必须给他抢走,给昼锦煜也不能给他。
初禧干脆直接拔了头上沉甸甸的步摇簪子,撒开腿拼了命地奔跑。
衣裙繁重令人奔走不便,一手托着锦盒,一手提着裙摆着实难受。
初禧便想扔了这盒子只拿着里面的东西揣兜里先走,可弄了半天也不知道这盒子是推拉开还是垂直开,只好别扭地先逃。
好在双方仍在缠斗,昼锦煜似乎注意到了她的逃离,有意无意拖着想要向前的赤虫二人。
出了这院子,初禧才发觉自己这样有些狼狈,更容易令人生疑,平稳了心神,索性装个没事人一样,缓缓向双鱼楼那边走。
双鱼楼夜夜歌舞升平,光耀声响,在这一片格外显眼,初禧很快便摸到了后门。
一进双鱼楼却又傻了眼,她走的后门,后门到大堂估计还有些距离,这段距离如何去走自然还是不知的。
还没做出下一步该问路还是自己摸索,初禧就察觉出:有人朝她这个方向追,且脚步声急促。
本能反应让她直接拔腿就跑,后方来人也加快脚步跟着追。
初禧彻底崩溃,没歇脚还要继续跑,一路上也没敢停下,心里埋怨两声,行动却没有犹豫半分,直接转点从这侧边楼梯上楼。
这边装潢不比主门大堂那里,木质墙壁有些破旧掉漆,估计是给伙计歌女们休息整顿的地方。
趁着那二人追赶上楼梯的功夫,初禧借着烛火昏暗,在数间屋子里择一躲避。
关门屏息,听见那二人暗骂。
“这死丫头又躲哪去了?真是闲得没事敢抢那玩意,头都不知道够掉几次。”
“废话少说,赶紧找到她人拿了东西走人。”
初禧下意识抱紧这锦盒,这里面所盛之物果真非同凡响。
但是她又有些后悔抢了锦盒逃跑,非冲上来当什么救世英雄的好人?给赤虫那帮人就给呗,她又拿了这人人哄抢的东西干嘛。
外头那二人似乎比初禧一样小心翼翼,只是暗声挨个敲门询问,如果没人应答才敢进门翻找。
这样一来初禧也没多害怕,弄半天这俩人竟然不是双鱼楼主的手下。
不过这也奇怪那也奇怪,她先前以为这赤虫是给双鱼楼办事的,可那个跛脚的黑斗篷又是谁?看赤虫跟他说话的态度,黑斗篷像是赤虫的主子。
初禧躲藏的屋子没有人,静得可怕、
几盏燃尽灯油的烛台正对她前方,旁边是坐塌桌几,这大底也是个包间,其他地方由于光线不足也看不出都有什么,但能感觉出来空间很大。
手指抚过盒子表面,初禧这才得以认真端详这锦盒:祥云赤龙,精雕细刻,栩栩如生。
青墨色渐变至深墨色延伸到盒底,盒体表面光滑,分不出前后正反。
猛的一想,初禧终于知道她为何盒子熟悉,这不就是拍卖会最后那几人神神秘秘交易的锦盒吗?
不出意外的话,这里面应该放着一块玉质印章,也就是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