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仑中文网

北仑中文网>西海花香 > 第10章(第7页)

第10章(第7页)

由于木筏不太灵活,在芦苇丛里被水草缠住了,等木筏的时间比预定要长,米娅希望我等全部逃奴都上船了再走,这引起了几个船员的不满,都认为不应该继续等候,捞上来几个就行了,时间不等人啊。

我勉强安抚了船员,米娅也有些焦急的望着我,怕我这时突然变卦。

霍克船长也觉得等待逃奴上船这件事,时间拖的有些长,急切的对我说“看来时间得抓紧了。”

船到河口逐渐接近了封锁线,北军巡逻船的灯火在雾里若隐若现。

一艘北方巡逻船拦截我们,水兵登船检查,带队的海军军官一身崭新蓝制服,眼神不善。

他翻了翻渔网和渔具,皱眉问:“这么大船,就这点货?”

哈克陪笑:“我们就靠着捕鱼讨饭吃,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兄弟。”

西尔斯站出来热情的说:“我们是从萨凡纳附近种植园逃出来的,好不容易找了这艘船愿意带我们走,求老爷们支持我们投奔自由。”其他逃奴纷纷诉苦。

这个军官表示支持逃奴们投奔自由,但示意水兵们继续检查船只,我眼看在这么拖下去必然露馅,只能寄希望于米娅的表演了,而且必须拿出点硬通货才行,我到目前为止收到的英镑奖励多是以银行汇票的形式,现金很少,现在全压上了,我把全部20英镑,相当于110多北方美元,都塞进米娅手里,在她耳边悄悄说声:“现在全看你了。”

米娅快步上前,低声表明身份,给出地下铁路与北军接头的暗号,悄然将20英镑塞进军官手中,恳求尽快放行,免得南方海军追兵追来。

她语调柔媚,雨水打湿的衣衫贴身,半露的锁骨在灯光下泛着微光,刻意整理衣物时,吸引了军官的目光。

军官眯眼一笑,趁着水兵不注意,猛地搂住米娅,热吻她的唇,手在她腰间和胸前不老实地游走,低声呢喃:“小美人,我帮了你这忙,改天得好好谢我。”

米娅僵了下,强装笑意,轻推他胸口,低声道:“长官,船上还有人等着呢,改日一定报答。”她巧妙挣脱,退后一步,整理凌乱的衣衫,绿眼睛里一丝隐忍的屈辱。

霍克递上一把30多北方绿票美元,西尔斯凑了些邦联美元,一并塞给军官。

军官又搂了把米娅的腰,吻了下她的手背,带着几分不舍下令放行。

商船顶着风雨冲出河口,外海浪头打得船身晃。

雨砸在甲板上哗哗响,米娅抹了把脸上的水,低声对我说:“那军官私下告诉我,回去最好换条船,北军记船号了。”我点点头,心想这趟算过关,但回程得更小心。

航行途中,雨停了,霍克船长赶紧招呼船员和逃奴,大家一起把渔获扔进海里,以加快航速。

海风冷得刺骨,米娅裹着湿斗篷,主动挨近我,低声说:“主人,我冷……”她缩在我怀里,难得露出一副小女人模样,绿眼睛柔得像春水,态度彻底软化。

她轻声道:“这是我第一次真帮逃奴逃出去,全靠您……我找对了人。”

她顿了顿,声音带颤:“越想越怕,要是没来求您,没您留下我,没您帮忙,我早被南方军抓去枪毙了,或者被奴隶主放狗咬死。”

她苦笑,抬头看我:“那个北方军官,检查船时还哄我说,他在马里兰的巴尔第摩有大宅子,家里钱多得花不完,要带我回去做夫人。可我一提自己有易洛魁血统,他的眼神就变了,像看码头上的妓女,玩几天就甩的那种。我遇过好几次这样的白人绅士,嘴上甜得像蜜,骨子里瞧不起我这混血身份,都是这德行。我傻过一回,信了个波士顿来的白人律师,他替黑人说话,宣扬废除黑奴制度,我以为他是好人,就接近他,他一开始哄着我,说要带我去过好日子。可一提我的易洛魁血统,他就让我做他的情妇,腻了就一脚踢开。”

她靠紧我,声音低得像耳语:“您不一样……您从不假装高尚,可您护着我,没丢下我,也从没嫌弃过我的出身。贵格会里虽然宣扬平等,可那也是优先白人以后的,我不能在他们聚会时坐的靠前,说是怕吓到那些白人夫人和小姐,那些北方废奴主义的报刊上,也都是主张白人优先。”她仰头,绿眼睛湿漉漉的,主动吻上我的唇,像是下了很大决心。

我搂着她,心头一热,可又想起她那套废奴的漂亮话。

这女人,到底是真心,还是又在演戏?

这艘老式风帆和明轮两用运输船的甲板窄得只能侧身走,舱里塞满棉花包,混着鱼腥味和霉味,熏得人头晕。

海风夹着盐味,浪头打上来,甲板湿滑得像抹了油,绳索被海水泡得发霉,抓都抓不牢。

夜里,米娅坐在船舷边排泄,抓紧一块破帆布,半天没动,咬着唇低声叫我:“莫林……帮我一下。”

我走过去,拉着她一只手,另一手撑着木栏,挡住哈克和几个水手的视线。

她的手冰凉,指尖抓得我很疼,她低着头,声音细得像蚊子:“别看我……求你。”我轻哼了一声,盯着海面,心里却有点异样,这女人,倔得像狼,偏偏这时候像只怕掉下去的小猫。

接下来航行的几天里,她每次如厕都叫我,夜里还好,星光遮了她的窘迫,可白天更糟。

船员和逃奴挤在甲板上,喝着大木桶装的淡水,各自在杯子里兑上一些酒,眼神总往她那儿瞟。

哈克还吹了声口哨,假装看海,米娅的脸红得像煮熟的虾。

有一回,浪头晃得她站不稳,她慌乱中抓住我的手臂,低头躲在我大衣边,额头贴着我的袖子,声音闷闷的:“我是不是很没用……谢谢你没嫌我麻烦。”

我低头看她,流出一点泪水的绿眼睛羞耻得不敢抬头,我心头一热,嘴上却冷笑:“不麻烦,谁让你是我的人。”

她没说话,手抓得更紧了些。

舱里没床,她裹着我给的破毯子,靠在棉花包边睡,夜里冷得直哆嗦。

我盯着她的背影,暗自盘算:这女人,欠我的怕是还不清了。

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