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天台的门,见生生独自一人懒散靠在那年经久失的破围栏上,嘴角叼着烟,不知道看向何方。
摇摇欲坠,锈迹斑斑的铁栏杆。我想其他人总是会理这围栏远些,或是嫌脏或是怕掉下去。
也只有她这人无所谓细枝末节和潜在危险,她本就追求刺激。
我走上前,这是我们上次吵过架后的第一次见面。
不对,远远见过很多面,我无法再走近她。
我们谁都没有开口,风打的她衣角猎猎作响,听着这声我心口没来由的烦躁。
我想问很多,问她打算申哪所学校,问她的腿好些了吗,问好多现在的我没资格问的。
我閤眼盯她嘴角半截莹绿绿的香烟,忽明忽暗的红光,亮到了初见她的时候。
小妹妹拽拽的抽烟,发现有人,急急忙忙挥散烟雾。好奇看了眼他,摩挲吃完的糖袋子,再掏掏空空如也的口袋,纠结一会转头就走。
他想笑,谁家的小妹妹,教得好好。
怕二手烟熏到别人,忧愁吃掉的糖,还烦躁奇怪的人。
要是他有个小妹妹也这样教,躺路边的人千万不要多管闲事,讹上你就完了。
所以我理所当然的起了坏心,把她叫住。
问她要什么,就给什么,好可爱。
女孩子的细烟精致,后头的画也漂亮,宝钗扑蝶。我第一次抽女孩的烟,恰到好处的清淡薄荷。
如今幡然,竟认为会不会宝钗扑的蝶是庄周变的,这一切是泡影。
蝴蝶身上的鳞粉坠落,我变得透明,生生,我要怎么办。
为什么,这世间一切缘化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我们之间是真的,对不对。
杰克的豆子树一直爬不到底,我的心跳得好快好快,跳得我要呕出来。
我一把夺过她口中剩下没抽完的半截香烟,放进嘴里深深吸食,就像吸蝴蝶的鳞粉。
烟雾穿过我的气肺,缓缓从鼻腔呼出,烟雾围绕我们,但转瞬即逝。
我不敢伸手去拢,这动作太傻。
,糖一样,蹦蹦蹦蹦,快要把我蹦得分崩离析。
我真的非常非常讨厌他们之间这些很相像的小细节,许许多多的小细节把兄妹两圈进同一个空间,任何人都别想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