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崤得到的答案是进入卧室前怀栖一路的沉默,以及将人送到床边之后,怀栖非常冷漠地让他从卧室滚出去。
顺利回到卧室贺崤就失去了他的作用,说完之后怀栖就定定地看着贺崤。
贺崤站在他面前一动不动。
怀栖仰着脖子也没动。
两人僵持了许久,还是怀栖率先打破沉默,催促道:“你干什么?”
贺崤靠在门边打了个哈欠,“不干什么,我困了。”
还好他没再提要给自己洗澡的事情,不然怀栖觉得自己能直接一条腿把人赶出去。
但看见贺崤那似有如无往床上瞟的视线,怀栖还是警觉起来。
贺崤似乎察觉到什么,轻笑了声,“这也是我的床。”
怀栖:“……”
贺崤说得没错。
当初装修的时候为了好看,也为了不欢迎任何客人,怀栖只在家里放了一张床。
那时候根本没考虑到他会和贺崤分房睡的问题,也没考虑过两人会频繁住在一起。
贺崤之前也偶尔会回来住,但两人一直没碰上过,再加上每次怀栖回来都会让阿姨换掉床上用品,其实跟一个人睡没什么区别。
这当然也算贺崤的床。
但前提是这张床上只有贺崤一个人,而不是他也在。
贺崤本来已经在楼下的沙发将就过两次了。
怀栖莫名心虚,想把他赶出去的话到了喉咙口又有点说不出来。
然而贺崤这人非常喜欢得寸进尺。
大概是见自己没有第一时间赶他出去,居然当着他的面脱掉了上衣。
怀栖立马板起脸:“你脱衣服干什么?”
贺崤扭头看着他笑了笑,手搭在裤腰上,“抱你上来一身汗,你不洗澡,我要洗。”
他这样看着一点也不正经,说话的语气也不正经,怀栖手边没衣服扔他脸上,只能试图卷起被套。
不过没等他卷成功,贺崤就已经往浴室走,一边走还一边回头:“你真的不需要我帮忙洗澡吗?”
“不要!!”
这种事怎么可能让贺崤帮忙?
之前在酒精作用下睡着了怀栖也没觉得自己脏,现在人都醒了,再加上被贺崤提醒了一遍,怀栖越来越觉得浑身不舒服,嗅了嗅衣服,果然闻到了很重的酒味。
酒味和药酒味道融合在一起,说不出的难闻。
连怀栖自己都有点接受无能。
但他现在这样肯定没法单独去洗澡。
当然也不可能让贺崤帮自己洗。
但是不洗的话,他今晚大概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