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花摆得整整齐齐,还全都拆掉了外面的包装,放进了怀栖专门让人送来的花瓶里。
这些花瓶价值不菲,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种价位的酒店里。
而那些被修剪得很漂亮的花,就连第一天送来的那束,现在都还没枯萎。
可以看得出,保养得有多么精心。
肯定是刚刚上床的时候,镜头不小心扫到了那边!
他就说贺崤怎么笑成这副鬼样!
瞬间觉得手机都烫手起来,恼羞成怒缓了好一会儿,怀栖才让贺崤重见天日,心虚地昂了昂下巴,“我要开花展怎么了。”
“你有什么意见吗。”
他把花都收起来又怎么了。
反正都是送给他的了,他怎么处理是他的事情。
有什么好心虚的。
这么一想,怀栖理直气壮多了,连看见贺崤在那笑,也就顶多耳根有点烫,威胁地瞪了贺崤两眼。
大有“你再继续笑我就不再理你”的意思。
贺崤这才缓缓点头,“没什么意见,就是没想到怀小少爷还有这种爱好。”
眼看着怀栖又要被逗怒,贺崤轻轻勾了勾唇角,立马转了话锋:“看来我也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怀栖:“?”
怀栖立马不乐意了,“谁是瞎猫谁是死耗子?贺崤你好好解释清楚。”
“我是耗子,怀小少爷是猫,不是瞎猫,是漂亮猫。”贺崤夸得真心实意,“耗子是天生得屈服在猫爪下的,怀小少爷你说对吗?”
虽然对这种比喻不是很满意,老鼠那么脏,哪里能和贺崤相提并论。
但,后面那句话,听得怀小少爷还是心情舒畅。
勉勉强强点了点头,怀栖还是忍不住威胁:“不准把自己比喻成老鼠。”
说完,也不敢去看贺崤什么表情。
他都能想到自己说完这句话后,贺崤笑成什么样了。
肯定会觉得,自己很在意他,就连这么个比喻都不允许。
算了。
觉得在意就觉得在意吧。
反正,他就是不允许贺崤贬低自己。
不管在谁面前都不行。
许久,都没听见贺崤说什么,和自己意料中不意外,怀栖眼皮动了动,抬起头,就见贺崤目光沉沉地盯着自己看。
笑倒是笑着,就是笑得有点痞里痞气,还带着点别的意思。
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但对视久了,怀栖也品出了点别的味道,顺着贺崤的目光低头看了眼。
他刚洗了澡出来,衣服也没好好穿,睡衣扣子没全扣好,露出胸口一大片皮肤。
这样穿也没什么,没人的时候,怀栖也不会太规矩地穿衣服。
但是被贺崤这么一看,就有什么了。
憋了一会儿,怀栖才憋出来一句:“好看吗。”
贺崤挑了挑眉,不怎么正经地说:“好看。”
怀栖:“……”
差点忘了这人脸皮厚,这种事都能承认得这么迅速坦荡。
怀栖一下子说不出什么话来,想把衣领扣上,又觉得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矫情了。
又不是没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