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尧,跑啊——!”
“云止,你骗我!”
“如果可以……你……”
冷……好疼……
自断心脉,逆转周天,强行破境。
胸膛被穿透时的疼几乎烙在了灵魂上,连呼吸都牵扯着疼。
为什么,死了还会疼……
云止睫羽轻颤,呻吟声弱不可闻。
周遭是浓重的水汽,萦绕着大海的咸腥。
少年缓缓睁开眼,入目却是一片揉杂的的光点,看什么都似隔雾观花。
他眨了眨眼,想抬起手,却毫无力气。
心脏处,一股剧痛骤然刺来,仿佛要撕裂开一般,疼的云止血色尽失,整个人都浸泡在冷汗里,失了声。
“醒了?”
一道温和舒缓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云止只觉一股柔和温柔的灵力渡入体内,疼痛在一点点消退,眼前也逐渐清晰。
云止张了张口,却一时说不出话。
他正躺在一个白玉盘样式的飞行法宝上,横飞渡海。
而他的身侧,盘腿坐着一个白衣公子子,不过弱冠之年,面如温玉。
而男子的身旁,还坐着一个白发冉冉的老翁,笑的温和慈善。
“师父,他醒了。”
云止心中疑惑,却着实没力气分辨,耳畔嗡鸣不止,他想,应是坠海后被这二人所救罢,真是善心人。
只是,自己应该活不久了,真是……遗憾啊……
不知道长留安全没有,他怕是要怨自己擅作主张了。
“多……多谢……相救……”
“师父。”
云止见身畔的白衣公子神色骤然慌乱无措起来,他这时才察觉唇角不知何时又淌出血来。
“咳咳——咳——”
白衣公子忙将云止扶坐起来,防止血淌进肺里。
血花一朵朵绽在白衣仙人的袍子上,云止抬手替他抹,却越来越脏了。
“对……不起……”
这时,老者开口,道:
“如此便是命,小友既遇到我师徒二人,便是与我瀛洲仙府有缘,唤我一声‘师父’,我便应了这份因果,救你一命。”
云止听了老者的话,却只是惨然一笑,偏头又咳出血来。
他摇了摇头,骤然失了气力,软下身子,倒在白衣公子的臂弯里,再看,他已是气若游丝,说话都艰难万分:
“怕要拂了前辈……好意……晚辈只怕……我……”
“师父!”
云止话未说完便再次昏死过去,气息再次微弱起来。
梅远山忙源源不断地向云止体内输送灵力,却宛若杯水车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