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漪看着屋子,皱眉道:“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到柴房来?”
应兰堂面不改色:“啊,我带舒晨去找寒之的路上,恰好经过柴房,他有点儿好奇,我就和他介绍了一下。”
应寒之看着舒晨:“是这样吗。”
舒晨望着他,什么柴房什么疯子早已抛在了脑后,眼睛里只剩下面前的人。
“为什么不回我消息,”他喉头滞涩,“我这两天一直给你发消息,你一条也没有回我,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应寒之微微一滞:“前两天,我和应琮起了冲突,他把我手机扔湖里了,我还没来得及去补办。”
“这样啊……”
两人面对面站着,有一千一万句话要说,却碍着旁人在场,都变得缄默寡言起来。
乔漪咳了一声:“找到了就好,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应寒之:“不留下来吃个午饭?”
乔漪冷笑一声:“应裕珊眼睛都快瞪出火星子了,生怕我在应家多待一秒,我再厚着脸皮留下来,她怕是要在饭菜里给我下毒。”
应寒之:“不至于吧?”
“你们爱干嘛干嘛,我先走了,”乔漪挥挥手,“以后手机再被丢进湖里,记得拨打110,告那死肥猪一个破坏财物罪。”
“应琮可说了,满北京城就没人敢触他的逆鳞。”
“那你触了吗?”
应寒之云淡风轻地道:“我把他的手机手表戒指全扔湖里了。”
乔漪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我们乔家的后代,有种。”
“我这是正当防卫。”
应兰堂已经识趣地走开了。
舒晨和应寒之在门口送走乔漪,空气似乎一下子安静下来。
舒晨踌躇了一下:“我也该走了,你没事就好……”
藏在羽绒服里的左手被应寒之握住了。
“你和应兰堂,不止是经过吧?”应寒之轻声道,“那里并不通往我住的地方。”
舒晨眼睛垂了垂,算是默认。
他轻声道:“应兰堂说,关在柴房里的那个人是受刺激疯的……他是受了什么刺激?”
“他叫小戚,曾经是应琮房里的小佣人,和他年纪差不多大,伺候起居,”应寒之道,“十多年前,应琮有段时间喜欢把野猫野狗吊死然后扔在井里,时间长了,井里传出恶臭,爷爷生气,问是谁干的。应琮全部推到小戚身上,小戚害怕被打,就把实情说出来了,当天晚上就被应琮推进了井里。”
舒晨愕然:“然后呢。”
“井里都被猫狗的尸体堆满了,作了缓冲,救了小戚一命。不过他在井里和泡胀的动物尸体待了一夜,吓疯了,然后就变成你看见的这样子了。”
“你爷爷后来知道了这是应琮干的,没有惩罚他吗?”
“应琮坚称从头到尾都是小戚干的,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应寒之淡道,“应广荣从一开始就知道不可能是小戚干的,那又怎么样?他只是必须要找一个人来承担责任,只是被选中的那个人,恰好是小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