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遥面无表情,什么也没说,伸手准备把舒晨接过来。
“好久不见,”应寒之不经意地抬起手臂,把他的手挡开了,“他醉了,我开车送他回家。”
任遥冷道:“这就不麻烦你了吧,前同事。”
应寒之:“你们来参加活动,一定还是坐的那辆旧面包车。他醉得厉害,会很不舒服。”
任遥:“我们可以打车。”
应寒之:“为什么要那么麻烦?”
任遥寸步不让:“为了保障他的安全。”
气氛骤然降到了冰点。
虽然刚才气氛就已经很不好了,现在更是剑拔弩张,一点火星子就能点燃整个晚宴大厅。
杜小白左看看右看看,大气不敢出。
舒晨就在这时挣扎起来,半睁着眼睛,似乎有些清醒:“应寒之……”
应寒之眉头微微松开,肩膀也舒展开了,得了胜利似地看了任遥一眼。
他低头望着怀里的舒晨,柔声道:“怎么了,你说。”
舒晨吐出软绵绵的一个字:“……滚。”
应寒之:“……”
任遥眉开眼笑。
应寒之脸色黑成了锅底,但居然没发火,忍了忍,低声地道:“我们谈谈,谈完我送你回家。”
舒晨:“谈你二舅姥姥的屁。”
应寒之:“一年前你答应过我的。”
舒晨:“我答应什么了,答应你当我的男小三?现在这情况你还是男小三么,这绿帽子不夸嚓扣我头上了么?”
酒精上头,什么都敢说。
他的声音有些大,离得近的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应寒之闭了闭眼睛,似乎终于忍无可忍,扬声道:“保安!”
几个保安模样的壮汉从角落里跑了过来,在应寒之的示意下把任遥和杜小白拦住了,自己拦腰抱起舒晨,沉着脸往外走。
舒晨大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有没有王法了!姓应的,你全家生孩子没屁眼……”
应寒之一伸手把他嘴捂住了,低声道:“不想等会儿在车上被杆死,就把你的嘴闭上。”
舒晨身体瞬间僵住:“……”
被塞进副驾驶的时候他还在挣扎,然而应寒之迅速把车反锁上了,怎么拧都拧不开。
舒晨转过身,警惕地看着他,面颊被罗马康熙帝熏得通红,衣领被扯开,细瘦的锁骨在幽微的灯光下隐隐显露。
应寒之深吸了一口气,把目光从他锁骨上别开:“你老实点,我送你回家。”
“我不回家,”舒晨说,“去松柏路18号,我要去给朋友过生日。”
“哪个朋友?”
“关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