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皮层深处绽开了烟花,舒晨被炸得丢盔弃甲。
宁檬
挣扎着要从男人身上爬起来,应寒之伸手一按他的后腰,整个人就动弹不得了。
和小狗形态时被按住后颈一模一样,软弱无力,任人宰割。
何况他还什么都没穿。
赤裸的身体紧紧抵着应寒之的呢子大衣,皮肤的触感异常清晰,呼吸喷在彼此的口鼻间,如同隔着空气的交吻。
这种时候舒晨才意识到他们的体力是有悬殊的——应寒之虽然平时苍白冷淡,但是更年轻,更健壮,连生气时暴起的青筋都比他粗。
越是挣扎,应寒之覆在他后腰的掌心越是用力。
他听到耳畔灼热的呼吸,从应寒之喉咙深处窜出来,嘶啦啦带着火星,一点点就足以点燃寒凉的空气。
身下起伏的坚硬的胸口,幅度不怎么有规律,一下长一下短,一下深一下浅,像冬日河面溺毙的浮浮沉沉的尸体。
舒晨不敢动了。
良久,应寒之终于深吸了一口气,道:“下去。”
舒晨立马滚了下去。
客厅里灯光大亮,应寒之去衣柜里找了一身干净衣服,丢到他身上。
“穿上。”
刺眼的灯光下,赤裸的身体愈发醒目。
应寒之背着手踱了几步,并不刻意回避,而是转过身来,靠在门框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的眼神冷静而漠然,带着高高在上的俯视,像蛇信子扭曲蜿蜒,侵入性极强,盘旋着一点一点让人窒息。
舒晨忍着羞耻,快速套上衣服,也不管什么前前后后的——现在只要能有东西遮蔽他的身体,哪怕是麻袋或者蛇皮袋,他也会毫不犹豫套在身上。
“阿嚏!”
穿好衣服,舒晨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刚才没穿衣服在客厅里待了好久,又受了惊吓,今晚不发烧都是万幸。
一杯盛着热水的玻璃杯递到手边,握着杯子的手修长苍白,氤氲的水汽在空气中升腾,如同女巫的药剂。
舒晨咬了咬下嘴唇,接住了。
应寒之在沙发另一侧坐下了。
他依旧是一个小时前的样子,穿着打理整齐的昂贵呢子大衣,精致考究,不疾不徐,优雅高贵,仿佛刚参加完一场高奢晚宴或者名流酒会。
而舒晨穿着凌乱的套头衫和格子裤,形容狼狈,面颊通红,唇色惨白。
应寒之没有催他,只是静静坐在沙发上等待。
舒晨喝了口热水,勉强镇定下来。
应寒之不开口,他决定主动打破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