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鼓起勇气,顷刻间想起这些事,勇气又像扎破的气球,一口气泄了个精光。
现在的局面,或许已经是最好的解法了。
应寒之愿意既往不咎,给他将功补过的机会。
只要不想到被强吻的事,一切看起来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安排的狗仔来拍了十几分钟的照片,对他们点了个头,匆匆离开了。
没有人盯着,舒晨身上稍微松快了些。
他轻声问应寒之:“你怎么知道我昨天要去递辞呈?”
不同桌子隔了一定距离,旁人听不到的音量。
应寒之简单道:“杜小白哭天喊地来找我,说你要退队,求我一定要跟公司说说,把你留下来。”
舒晨盯着盘子里的烤好的牛肉:“我原本是打定了主意要走,想提前告诉他们,没有想让他去跟你说……”
“我知道,”应寒之说,“你恨不得离我八丈远,怎么会想留下来。”
话题似乎又要滑到那天的事,舒晨及时地转变了话题:“以后还是合作愉快。”
语气像冬日里结霜的冰凌花,克制又疏离。
应寒之手势一顿,抬起眼睛:“我们之间,以后就只有合作?”
舒晨微笑:“还有兄弟情谊。”
谁说亲过嘴的不能当兄弟。
应寒之:“还有呢。”
舒晨:“同事战友情。”
应寒之:“我不会一次又一次帮一个普通同事。”
舒晨依旧是礼貌微笑:“哦?那你为什么帮我?”
应寒之:“你觉得呢。”
舒晨坐立不安,他不想继续聊下去了,不能撒谎的魔咒还罩在身上,说得太多又要出事。
但饭还没吃完,他只能硬着头皮接话茬。
“你是因为强吻的事想补偿我吧,或者觉得我像你白月光,想把我留在团里当个代餐解一解相思之苦。”他老老实实地道。
“你脸皮还挺厚,”应寒之没什么表情,“我都说过了,你和我白月光没有一丁点相似的地方,你比不上他。”
舒晨没有丝毫波动:“哦,那就是想补偿我呗。舌吻一次就能让你帮我这么大一个忙,挺划算的,我这卖一次身还挺值钱。”
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聊桌上的烤肉新不新鲜。
话尾却带着一丝微妙的,破罐子破摔的死意。
他确实有些麻木了,很多事情不是他想装作没发生就真的没发生的。事实如此,他烂命一条,能派上点用场也好。
应寒之皱起眉头:“我不是这个意思,那天我是,我是……”
舒晨望着他,等他说话。
应寒之“我是……”了半晌,却没憋出话来。
舒晨却已经失去了耐心。
几口把碗里剩下的肉吞掉,站起身,淡淡道:“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