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被捏住柔韧的侧腰,屁股上狠狠挨了一巴掌。
舒晨骂:“你有病啊!”
“嗯,”应寒之倾身上前,隔着睡衣,叼住他簌簌抖动的柔软前胸,“我有病,你给我点药吧。”
舒晨身体一颤,抱紧他的头,低声道:“要不要,把那瓶酒开了……”
前几天拿回来的游戏奖品,一瓶流光溢彩的巴斯蒂亚红葡萄酒,摇晃时宛如液态的红宝石,撬开软木瓶塞,橡木和葡萄的沉郁香气扑面而来。
应寒之拍他的后腰,哑声道:“今天怎么了,这么兴奋?”
舒晨不搭腔,只是一昧地上上下下磨蹭,软得说不出话来。
应寒之掐着他软肉的手骤然收紧。
舒晨“呃嗯”的一声,脖颈猛然仰起,脸上的红晕比刚才更甚。
……
次日清晨五点五十九,应寒之照例在闹钟响声中醒了过来。
大脑在酒精的冲击下仍旧昏昏沉沉,他闭了闭眼睛,还是揉着太阳穴,伸出手去捞舒晨。
摸了个空。
四下摸了一圈,仍旧一无所获。
应寒之睁开眼睛,发现天光大亮。
窗帘不知什么时候拉开了,晨曦透过落地窗照进来,木地板上散落着睡衣,睡裤,被子,枕头……地面被照得亮堂堂的。
舒晨坐在窗边的木地板上,背对着他,瘦削的身体缩成一团,抱着腿。
应寒之迟钝地眨了眨眼睛:“……舒晨?”
舒晨的身体动了一下,微微侧了下头:“早。”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应寒之隐约感觉到哪里不太对,但脑袋昏昏沉沉,想不清楚,只知道凭着习惯下床去,把他搂进怀里,吻住他的嘴唇。
舒晨挣扎了一下,乖乖软下身子,让他亲。
每当这个时候应寒之就忍不住把他揉进怀里,用力一点,更用力一点,恨不得他长在他身上,从他的骨头和血液里生出连筋,好像他们本来就是一体的。
闹钟响完一轮,安静下来。
应寒之恋恋不舍地放开他的唇。
“桔子海真变态,”舒晨的嘴唇在日光下闪着水光,轻声道,“想出这种奇怪的梗,给我添了这么多麻烦。”
“我倒很喜欢她,”应寒之微笑起来,“就是还不够大胆,要是把接吻写成别的,就更好了。”
“是吗,”舒晨低头思索片刻,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你这么想,那直接在编辑页面改不就行了吗?”
应寒之起初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他的微笑甚至还挂在脸上,带着一夜餍足后的懒散惬意。
几秒钟后,笑容戛然而止,冰雕似地僵在脸上。
舒晨右手举起手机,那是他的手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解开了指纹锁。
页面上是一则收到的短信,航空公司发来的订票信息,显示他的订票时间是5月7日上午舒晨打电话向他求助的时间,是三天后的5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