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语刚落,赵惜粟就将手中的花丢了开。
我天,差点就把那傻子毒死了。
一行人走了两天,见后头没有人追上来姬羚才放下心来,又恢复先前那副鼻孔朝天的嘴脸。
许是看赵惜粟她们都骑马,姬羚也不甘坐在马车上,死活不肯坐车。郎将拗不过他,只好让人从后头牵匹马上前,这下他才消停些。
由此姬羚便走在前头,郎将和赵惜粟走在他的两侧,陈峤退回赵惜粟下方。
“没想到你还会骑马。”姬羚闲得无聊找赵惜粟搭话。
之前自己天天被郎将拉到校场训练,他现下不想同她聊天。虽然赵惜粟能把天儿聊死,但好歹比郎将好。
“看来二王子平日里想得少。”赵惜粟白眼。
姬羚哑言。算了,没意思。
赵惜粟见他能安静下来还有点意外,今日居然没追着找茬。
就在她们准备找地方休息时,前头突然一顿骚乱。郎将朝赵惜粟方向看了眼,二人默契交换眼神,赵惜粟默默往后退。
果不其然,姬盛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不过,武眉在此算是推了一把。
先前她给姬盛回信时给了原定路线,但私下又悄悄放出消息。
就看姬盛信谁的了。
姬羚浑身僵硬,他就知道大哥不会放过自己的。
武眉决定放他回去时找他聊了一番,将先前姬盛找人送上来的密信递给他,姬羚看完整封信后克制不住的颤抖,眼睛早已烧红。
不得不说,即使是异母兄弟,自己也不胜烦他,但姬羚心中对他哥还是有点兄弟手足情的。而看到这封信后,那仅剩的手足情被姬盛亲手剪断。
武眉当下便给他两条路,要么继续留在都朝当质子,要么送他回去,但不告诉姬盛路线。
姬羚毫不犹豫地选了第二条。
姬盛以为能把自己当废物一样丢开吗?他想都别想。
前头蒙面的人马逼近,郎将紧握腰间的佩剑挡在姬羚前面。
不一会儿两拨人马打成一片。
“二王子!”混乱之中不知谁喊了一句,王郎挡下劈开的剑,又回过头来。
姬羚胸口正正插着一把剑,嘴里一张一合,缓缓地倒下马去。
刚刚看那群人来势汹汹,姬羚便知这是他的好王兄派来杀他的了。本来他想躲起来,让郎将把人解决了先,谁知离郎将一远,便被人钻了空子,直直杀过来,他佩刀都没拿稳。
白瞎了武眉这一年多来让王郎将压着他去校场训练,结果竟接不住一招。
前来的杀手看任务完成,领头的高喊一句“撤”,一群人也不跟都朝士兵厮打,掉转马头扬长而去。
一顿混乱过后,众人才发现少了两个人。
赵惜粟和陈峤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