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邵寒还以为他是不想让自己碰,听到这这种关心的话忍不住要靠近,阮北躺在床上,瞿邵寒站在床头,两个人脸对着脸,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都能感受到。
最后还是他败下阵来,拉过被子给他盖上。
“你安心睡觉,今晚我不回来了,明天早上想吃什么告诉我,让人给你送回来。”
“得了吧,有等的那个功夫我还不如自己做呢。”
瞿邵寒听闻又塞了一百块钱在他枕头下面,“自己做饭油烟大,你去买着吃。”
阮北“切”了一声:“哪儿那么娇气。”
不过真别说,剩他自己一个人还真不习惯,下车的时候还困得睁不开眼,现在躺床上反而精神了。
瞿邵寒接到个内部消息,最近棉花价格要跌,他现在在个工厂又是搞纺织的,有囤货的话赶紧往外出售。
这种消息都不是绝对的,况且从改革以来热度就没降下来过,都一路涨到一万九块两万了,到现在价格都居高不下。
工厂里四五个的仓库,哪个不是三四十吨的货,消息准的话,稍一犹豫损失都是上百万的。
如果不准的话,他得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去工厂的路上他一口气抽了半包烟,那是他送礼剩下的一盒,够劲。
林厂长之前给他推了几个人的联系方式,其中还有东纺的,算是全国有名的领头企业。
他犹豫了十几分钟还是把电话拨了出去。
办公室里早早坐了几位领导,有个是其他企业的,商量到底该怎么做。
“这消息来的没头没脑,这小子还年轻,被人骗了也说不定。”
瞿邵寒坐在一旁默不作声,他看过账本上的利润流水,最近几个月不如从前,但也说不上暴跌,他们不相信也理所当然。
“小瞿?你的意见呢?”
“出手。”
“好!可靠的话我直接给你百分之十的利润,但如果是假的,你这条命跑不了。”
瞿邵寒沉着脸道:“明白。”
这种统一收购价格的政策早就该改了,拉不开质量差价早晚要出事,暴跌是迟早的事,这个机会他也不是一点把握没有。
他本来就是从底下上来的,各方面都熟,所有的事情想当然的落到他身上。
机器的轰鸣声彻夜响着,二十四个小时不停歇,前脚加工出来的货,后脚就被拉走。
瞿邵寒要盯着走不开,只能打电话了解阮北在家的情况。
问他有没有好好吃饭,家里有什么异常。
“吃过了,都挺好的,你今天也不回来吗?”
“白天忙,晚上回去。”
“行吧,周末同学找我出去逛逛,你出门记得把钥匙带上。”
瞿邵寒这边手头上实在忙不过来,他也不能时刻把人看着,尽管他心里不愿意,真关着也不是个办法。
“跟谁?”
“我同桌葛齐,你认识的人。”
“去哪儿,多长时间?”他话还没问完,阮北就嚷嚷太吵了,要挂电话。
身边的工人也在找他。
“你把我问的发短息告诉我,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