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那个恶毒女配是出于什么浅薄荒唐的原因和孟殊台纠缠,乐锦此刻一心走上这条路,并且不介意多洒些狗血,让他孟殊台知道什么叫“血债血偿”。
果然,狗血撒下去顷刻奏效。
有人高声反驳:“孟郎君绝不会护着你这样跋扈的恶人!”
“对!”
“怕是爱慕孟郎君爱疯了的娘子,这是第几个了哈哈哈……”
“就是!直接扭送去府尹。”
乐锦摸到别在马鞍上的马鞭,果断抽出对着虚空“啪”一声抽下去。
“敢!”
她用马鞭指着百姓,“都给本小姐让开!谁敢挡谁吃鞭子!”
众人被这阵仗吓了一跳,又打量起乐锦的衣着首饰,估摸着是个有家底的,不敢再言。
姜璎云望一眼乐锦手中的长鞭,也不复言,默默低头走开。
马鞭拎在半空微微晃动。乐锦诧异,满腔声势一下子裂开条小缝,无措的冷风乌拉乌拉朝里头吹。
姜璎云走开了?那我该怎么“欺负”她?追着抽啊?不行不行……
乐锦额上毛刺刺的出了点汗,不动声色四处瞟寻。
这个孟殊台,台子都给你搭好了,你还不来!
乐锦腹诽间,姜璎云忽然举着个东西对着她,重新走到马前,风轻云淡道:“做错了就得认,那么多铺子摊子还有行人商贩,不补偿就想走啊?”
乐锦定睛一看,原来姜璎云刚才低头是在找东西。
她捡来混乱中落在地上的馄饨摊长柄铜汤勺直指着乐锦,要和她的马鞭斗一斗。
长舒一口气。乐锦嘴角翘起又飞速落下,像只生气的兔子恶狠狠瞪着姜璎云。
“敬酒不吃吃罚酒。”
对准汤勺,乐锦扬鞭欲下,忽然一男声喝道:“住手!”
漂亮。
终于来了。
乐锦循着声音转目而视。
一辆三马并列的四方幔车,挂着清蓝如霜的长纱缓缓飘扬,仿佛仙隐。
中坐之人一身郁紫宽袍长衣,玉带绕腰,下坠璎珞玉佩绣香包,上束累丝金冠,后半披发垂身,华贵雍容如燕紫牡丹。
乐锦心脏被猛得一攥,“真好看……”
比四年前更好看。
四射艳光撞入她眼里,却仿佛冰水浸入,慢慢异化为抹不开的悲凉。
他越美丽,她越心惊。
这就是原书乐锦见孟殊台的第一眼,怪不得之后爱他爱得如痴如醉。
乐锦痴痴望着幔纱中的人,悲伤愈来愈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