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停顿了很久:“很抱歉,亲爱的。”
“好吧,我想也是。签了这个就等于昭告天下你是我的教父了。不安全,对吧?”
“对不起。”
“没什么,呆在地窖也挺好的,教授也说那里不好玩。”
“说起你的教授,为什么你不让他给你签?”
“他签没用的,必须要监护人来签。”“我还是看看能不能找校长通融一下,毕竟他也知道我能照顾好自己……”
“可是,”那边运笔如飞,字尾甚至有些飘,“根据我的调查,你的院长,也是你的养父不是么?”
喀嚓——
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小毒蛇,捏断了本学期第三支羽毛笔。
第二天晚上。
斯内普第四次从作业堆里抬起头来,看坐在一边的尼法里奥。小家伙明显是有心事,一页纸看了十分钟,手里的魔杖指指戳戳,不知是在写字还是画画。
“那个,教授?”
“说。”
“那个,哈利的课我给他补完了。”
“如何?”
“做出来了,虽然浓度不够。”
“一如既往的蠢。”
“还有,嗯,我的德语,老师说还不错。”
“哦?”
“他说跟德国人日常交流是可以的。我这几天跟几个德姆斯特朗的学生聊了聊天,练习一下。”
“好。”
“呃,我……”
“你吞吞吐吐一晚上了。有话就说。”
一阵悉悉索索,然后一张纸被递到他眼前。
“霍格莫德同意表?”斯内普皱眉,“这个不是要监护人签字吗?”
尼法里奥咬着下唇,把空白的表格放到教授大人面前。
“可是,我唯一的法定监护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