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挺起胸膛,继续绘声绘色地爆料,彻底坐实黑瞎子的“地位”:
“那当然是真的!我当时看得清清楚楚!”他指着黑瞎子,语气夸张,“黑爷那眼泪,哗哗的!也不知道是爽的还是疼的!被小哥摸得浑身直抖,哼哼唧唧的,路都走不了!”
“而且这事儿在我们那边根本不是秘密!”吴邪双手一摊,“就之前出发去四姑娘山之前,黑爷还不死心,想搞点小动作,偷偷弄了瓶特别烈的酒,想灌醉小哥!结果呢?”他嗤笑一声,
“小哥没咋地,他自己喝得晕乎乎的开始耍流氓!当时张家人派了人在院子外围护卫,”
他故意顿了顿,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才压低声音,用一种分享惊天大八卦的语气说道:“那几个值班的小张,隔着老远都听见黑爷在屋里又哭又喊整整一夜!嗓子都哑了!第二天早上,是被小哥用毯子裹着,直接抱上车的!上飞机过安检的时候都没醒!啧啧,那脖子露出来的地方……那痕迹简直没眼看!”
吴邪说完,还配合地摇了摇头,一副“我都替他觉得丢人”的表情。
小张们:“……”
原本杀气腾腾的小张们彻底冷静了。他们面面相觑,眼神复杂地看着那个仿佛被雷劈焦了、摇摇欲坠的黑瞎子。
如果……如果族长是主动的那方……如果黑瞎子才是被……呃,收拾的那个……那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甚至还有点大快人心?毕竟这黑耗子看着就欠收拾!
(族长威武!)
他们的杀气渐渐变成了某种微妙的同情和好奇。
沙海邪的表情也从愤怒和嫉妒,慢慢转变为一种极其复杂的释然,和一丝难以察觉的羡慕。
他甚至开始脑补如果是自己……被小哥那样……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反而有点期待。
他猛地甩甩头,把这危险的念头压下去,随即恨铁不成钢地瞪向那个还在得意洋洋的年轻版自己!这个废物!他居然还有脸在这里炫耀?!
吴邪接收到沙海邪那“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眼神,莫名其妙:“你瞪我干嘛?”
沙海邪气得牙痒痒,压低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黑瞎子下手早了不起啊?!你呢?!你认识小哥的时候,就不会主动点?!撬墙角会不会啊?!勾引!勾引懂不懂?!怂货!”
吴邪一听也火了,不服气地反驳:“我怎么没主动?!我认识小哥之前,‘南瞎北哑是一对’的传言早就满天飞了!道上谁不知道黑爷盯小哥盯得跟眼珠子似的!我那时候哪敢啊?!再说了!谁像你那么变态!天天想着怎么睡自己兄弟!我那是纯洁的革命友谊!你才怂!你连说都不敢说!”
“你说谁变态?!”
“就说你!怎么样!”
“纯洁友谊?你做个春梦都能穿越还有脸说纯洁?!”
“那也比你这个心理扭曲的老变态强!”
两个吴邪瞬间吵作一团,互相揭短,言辞激烈,眼看就要从口头争吵升级为物理互殴。
王胖子和解雨臣在一旁痛苦地扶额。王胖子:“造孽啊……”
解雨臣则揉了揉太阳穴,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那个始终安静、气质清冷绝尘的小哥。说实话,这张脸……这气质……确实很对他胃口,精致强大又带着易碎感,是他欣赏的类型。但一想到可能涉及的麻烦,再想想自己肩上整个解家的担子……解雨臣瞬间冷静了。
美色虽好,但麻烦太大,得不偿失。他还是安心赚钱吧。
而此刻的黑瞎子,已经快要碎成一片一片的了。吴邪那详细的、有鼻子有眼的描述,如同重锤般砸碎了他的幻想!原来另一个世界的自己真的是下面那个?!还被收拾得那么惨?!哭了一夜?!被抱着上飞机?!痕迹惨不忍睹?!
巨大的羞耻感让他恨不得原地挖个洞钻进去!但……听着沙海邪和吴邪的争吵,听到“南瞎北哑是一对”、“黑爷早就盯上了”这些话,他破碎的心灵中又莫名生出了一丝诡异的……希望?
不管上下,名分最重要!另一个世界的自己虽然“惨”,但好歹是正宫啊!度蜜月去了啊!
黑瞎子瞬间原地复活!他吸了吸鼻子,把那些羞耻和崩溃暂时抛到脑后,像只打不死的小强,再次蹭到一脸茫然、还在消化的小哥身边。
这一次,他换上了一副委屈巴巴、可怜兮兮的表情,扯了扯小哥的袖子,声音带着哭腔:
“哑巴……哑巴张……”他吸了吸鼻子,“你听听!他们都怎么说我的!我不管!反正……反正另一个世界的我都已经是你们老张家的人了!你得负责!你得给我个名分!我不能白白被……被那样了啊!”他开始胡搅蛮缠,试图绑定关系,
“我生是你张家的人,死是你张家的鬼!你得给我个说法!”
小哥(门内版):“……”
他被黑瞎子弄得浑身僵硬,下意识地想抽回袖子,眼神里充满了无措和茫然。名分?什么名分?负责?负什么责?另一个世界的事情为什么要他负责?
他再次下意识地看向旁边唯一淡定的、仿佛定海神针般的张起灵,眼神里写满了求助信号。
张起灵平静地接收到了另一个自己的茫然。他看了一眼戏精上身、试图“碰瓷”的黑瞎子,又看了看浑身写满抗拒和无措的小哥。
他走到小哥身边,没有看黑瞎子,只是用那双沉静的眼睛看着另一个自己,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跟着你的感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