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为此感到高兴,不是吗?
顾淮言薄唇微勾:“云舒,你今天很漂亮。”
曾云舒愣了愣,耳根子发红。
她还以为……
她还以为刚才所有人全注意的是温粲呢,毕竟她太耀眼瞩目了。
思及此,曾云舒眉开眼笑,“淮言,你今天也特别好看。”
……
温粲出了大厅。
她站在院子里,笑容彻底消失,只留下一具疲惫的身体。
雷鸣声由远及近传来,一滴雨珠落在她的肩头。
温粲皱了下眉,快速朝自己的车跑去。
她拉开车门,坐上驾驶座,才恍然发觉居然无处可去。
吴畏昨天进剧组,人已不在清市。
车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天穹像是一张巨大的蜘蛛网,而她是中心的那只蜘蛛,一心想逃出这张束缚她的网。
温粲打转方向盘,驶离出温家别墅。
她原本没有这么急切的想去江城看看外公,然而今晚这个压抑难受的地方让她迫切想要逃离。
法拉利行驶至清市与江城的交界处,这里人烟荒芜,温粲踩着油门,车速越来越快。
她以前不开心时,最喜欢和朋友们在山上空旷路段飙车。
由于未满十八岁,又没驾照,导致每次都被温远琛领回家狠狠教训一顿。
温粲苦笑,是她太没用了。
连哥哥现在人在哪里也不清楚。
突然——
一辆面包车不知道从哪冒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她撞过来。
温粲紧握方向盘,猛打方向。
可惜避之不及。
她耳边清晰地响起厉战在医院里说过的话——车祸是少爷从机场回公司的路上发生的。
又是一场车祸么。
红色法拉利直接冲下公路边的田野,殷红的血从温粲头上缓缓溢出。
这一刻,她的呼吸变得尤为急促,许多场景在脑海走马观花般掠过。
十三岁那年,顾淮言救下她,给了她一颗牛奶糖。
原来……
终归有些不甘心,终归有些意难平。
尖锐的疼痛向全身袭来,温粲疲倦地阖上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