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水打在脸上,浑身起一层鸡皮疙瘩。
她觉得清醒了一些,又换成了热水,腾腾水雾缭绕,浴室变得朦胧。
吹头发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被水雾闷出一些红晕,锁骨处的吻痕消得差不多了。
那天陆昭野播放的录音,每每回想都浑身起鸡皮疙瘩。
相亲的事情仿佛在给她敲警钟。
她现在法律上已婚,哪怕是离婚了,再婚也会被发现,这事情瞒不了太久。
说不后悔是假的,说无所谓也是假的,她有所谓,她不敢想这事情会带来多大的麻烦。
自从跟陆昭野领证以后事事不顺。
biana的合同,婚内财产纠纷,画室差点破产,现在推她相亲。
这小子该不会命里克妻吧?
这一晚,温弥没睡好。
上半夜,她在一种极度混乱的情绪中睡着的,好像,刚闭眼,回到了那晚的酒店套房。
熟悉的房间,昏暗的灯光,流畅的锁骨线贴着她,滚烫而让她的神经绷紧。
一种吞噬的专注感让她难以呼吸,陆昭野衬衫半开,雪松气息包裹着她的全身,她没有一点力气推开他,锁骨带着微痛。
粘稠、炙热、五指被紧紧扣着,一阵阵麻意爬上心口上方。
就在她神经末梢跳动的那瞬间……
“弥弥,起床了。”江昀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温弥猛然惊醒,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她一下坐起来,浑身都是密汗,她手心烫得吓人。
“弥弥?”
又是一阵敲门声。
温弥愣了愣神,连忙回,“醒了。”
“昨天昭昭说送你,他在外面等你,你快点穿衣服下楼,妈妈给你拿早餐。”
门外没了声音。
温弥抬起手摸着脸颊,前所未有的羞耻感如海啸一般袭来。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她把头埋进被子里,压抑又崩溃地大喊一声,用被子死死闷住自己的头,试图将那个荒唐的梦一并闷死在房间里。
收拾好,是八点。
温弥并没有着急下楼,画好妆,换一身正式的衣服,跟audrey约好时间。
与此同时,她也看到了好友添加信息。
「你好,温小姐,通过刘阿姨介绍获取你的联系方式,可以约个时间见一面。」
又礼貌又冒昧。
动作快到堪比孙悟空的筋斗云。
昨晚刚提,今天找上来了。温弥点了通过,人还没下楼,消息又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