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尔伽道:“至少我们知道了重要的线索,一年半前一定突然发生了什么事,导致盖伊需要很多钱。但是他并没有向自己的父亲透露分毫,而是将房子卖了。”
“特纳直到离开晨曦酒庄,都完全不知道这回事。”温迪托腮,“这么看来,不会是这一年多的时间里,盖伊把钱花完了,又来打他父亲的主意吧?”
凯亚的神色突然变得很难看,说了一声:“走。”
温迪眨了下眼睛,问:“去哪儿?”
凯亚道:“去特纳之前住的地方,调查下他离开前的情况。”
温迪点了点头,“是得去。不过我们是不是得先问下埃泽先生,不然我们不知道——”
“我知道。”凯亚面无表情地说,“我是在晨曦酒庄长大的,早就认识老特纳。”
温迪长长地“哦——”了一声。
法尔伽看了温迪一眼,心想,他自己知道也就罢了,这位吟游诗人倒是一点也不惊讶呢。
三人乘坐小型飞行器,来到了特纳之前的住处。
在离职前,特纳几十年如一日地独居在离晨曦酒庄不太远的小镇上,租的是个很小的套间。
“特纳先生是个很好的房客,”房东如是说着,“从来没有惹过任何麻烦,他是一位真正的绅士。”
“可以问下他退租时的情况吗?”法尔伽问。
“唔。”上了年纪的房东努力回忆,慢慢说道:“特纳先生来问的时候有点着急,他说自己很快会搬走,为了弥补他临时的决定给我造成的损失,他表示租房的押金不用退给他,让我再慢慢另寻租客。”
“我当然不会做这种事,连着今年剩余的租金一并退给了特纳先生。”房东继续说着,“很快,我记得不到一周吧,他就打包好了行李,来和我告别了。”
“他走的时候,有人来接他吗?”凯亚提了关键的问题。
“特纳先生让我去屋内检查,一开始我是拒绝的,我说绝对信任他不会搞破坏——但特纳先生非常坚持,最终我还是去了。”
“和我想的一样,屋里干净整洁,特纳先生住得非常爱惜。也是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他收好的行李。”
“把钥匙还给我之后,特纳先生提着箱子就要走。我和他做了多年的邻居,还是很舍不得他的,便送他到了楼下。”
“当时他儿子来了吗?”法尔伽立刻问道。
“儿子?”房东皱紧了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不,他那天走的时候,是一个人上的车,我见到司机下来帮他搬行李,车里没有其他人。”
法尔伽说:“会不会你看到的那位司机,其实就是特纳先生的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