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特纳发现了自己对儿子灌输的志向对他以后的人生造成这么大的影响,想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纠正。
而“纠正”的结果却……
法尔伽看着温迪再一次把杯里的酒一口气喝干了,又贴心地继续给他倒满,“你说,巴巴托斯……会为盖伊的行为降下惩罚么?”
“怎么会?”温迪脱口而出。
随即,他又苦笑道:“蒙德是自由的城邦,任何人都有信仰和不信仰的自由,这才是蒙德信奉的真理。至于巴巴托斯……要我说,如果真的被人放弃了,也该自己反思反思才是。”
“你这些话,幸好不是在教会那些人面前说的。”法尔伽神情幽深,“不对,也就和我说说算了。就算是咱们西风骑士团里,要是芭芭拉听到了你的这番言论,恐怕要晕过去了。”
温迪扯了下嘴角,转而脸上带了些严肃的神情,“在大团长你看来,现在的教会对于蒙德,是否干涉过多?”
突然被扔了这么大个问题,法尔伽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思了一会儿。
但就在他明显整理好思绪时,开口却说了别的话。
“你去过许多地方,见过许多人,”法尔伽说:“其实你的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温迪沉默不语。
一顿酒喝到此时陷入了沉闷,这是法尔伽这个组织者不愿意看到的。
他单方面举起杯子,再次和温迪放在桌上的杯子碰了下,说:“有时候想那么多也没用,至少当下的酒是真实美味的。”
温迪抬头,迎上法尔伽的视线,说:“也是。”
“这也算是喝酒的一个好处吧,”法尔伽轻松地说,“能说出深埋心底的一些话,或许这种比平时更多一点的冲动和勇气,正是我们在酒里所追求的。”
温迪眨了下眼睛,脑子动得很快,他说:“那么大团长是有什么此刻想说,但是平时说不出口的吗?”
法尔伽眸光一闪,状似不经意地说:“你带来的酒我收起来了,下次再来的时候喝。”
温迪眯了眯眼,这是下一次的喝酒邀请?
“好啊好啊。”他没任何理由拒绝。
“还有……”法尔伽放下了杯子,今晚第一次,他的脸上显露出极其认真的神色来。
温迪被他这样看着,连装醉都突然忘了。
“你……”法尔伽斟酌着字眼,“和教会……是有关系的吧?”
温迪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被被被看出来了吗?!
可是他到底哪里露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