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法尔伽干脆给了自己一耳光。
清醒一点!
法尔伽开始后悔,他一定是昏头了。
他挣扎着往回走,要去拿在床头放着的通讯器,他要把凯亚叫回来!
急促又不稳的步伐,让他“砰——”的一声撞上了凯亚刚才坐过的,放在两张床中间处的椅子。
撞上的部位立刻有疼痛袭来,但法尔伽还来不及揉上一下,突然,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凯——”法尔伽刚出声,以为是凯亚和自己心有灵犀,直接回来了,但名字还没念完,他就发现来人根本不是凯亚。
从门口进来的,竟然是钟离!
就是那个温迪特地去璃月寻找的老朋友,钟离。
法尔伽顿时僵在了原地。
病房的门为了方便医生和护士进出,一直都是没有关上的。法尔伽看着神色平静的钟离,开始恍惚他刚才有没有敲门。
或许是敲了的,只是自己慌里慌张的没听见?
所以说到底,他刚才为什么要慌张?
法尔伽不敢细想,只得先面对眼前的情况,他抬起头来,表情僵硬,勉强扯了扯嘴角,挤出声音来,“你……”
“你好,我是钟离,”钟离对着他点了下头,说:“我们上次见过的。”
法尔伽尴尬地笑了一下,“是、是啊。”
一瞬间,他回想起上一次见到钟离的场景——是的,最后他离开的时候,对温迪说,如果有需要,他会到蒙德来找他。
所以……这就来了?
钟离没有继续和他寒暄的意思,他径直走向了温迪,看着他沉睡不醒的模样,用一只手托着下巴,沉静地思考着。
整个病房寂静无声,安静得似乎连输液管里的滴答声都能听到。
“你们遭遇了什么?”最终,钟离这样开了口,他的脸上是少见的不悦。
从他进来的时候,法尔伽就猜到他会发问,但没想到是用这种理所应当的口吻说出来。
此情此景下,但凡换一个人,法尔伽都会下意识地存在对抗情绪,但神奇的是,眼前这位青年发问时,那副不怒自威的模样,却让他没法真的使性子而不予理睬。
“因为调查案子,我们到了龙脊雪山。”法尔伽开始解释,“为了避开警察,我和他晚上去的现场,却不巧赶上了雪山地震。我们掉进了洞窟底部震出来的裂缝里,无意间发现了一个人工开凿的空间,里面有一些……一些不太好的东西,应该是进行过某种邪神的仪式——总之,在那个地方彻底坍塌前,我们从地下河游了出来,这才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