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抬手碰了碰脸颊,手背传来的热度让她意识到自己发烧了。
她刚刚还在睡觉,迷迷糊糊间是被季辞的敲门声吵醒的。
跌跌撞撞走到门口给他开了门。
她清了清肿痛的嗓子,声音嘶哑,有些语无伦次回复着。
“晚上睡得完,看电视剧忘了时间,昨天早上又睡了一上午,晚上就有点睡不着,然后可能淋了雨。。。。。。”
“好了,我知道了。”季辞打断她的话,“昨天的雨下透了,今天早上温度降了下来,你感冒了就别在门口吹风。”
经他一说她才感觉到门口的风灌进来确实挺冷的,“可是我现在很热,这风吹着还挺舒服,我应该是发烧了。”
见她眼眸不太清醒,他紧抿着唇,挤进房门反手关了门。
温浅歪头眨巴着眼睛,“我让你进我家了吗?”
“这里是我家。”
他将豆浆油条放在茶几上,又将人带到沙发上坐着。
叹了口气,“你还真是烧迷糊了。”
她此刻乖乖坐在沙发上,双腿并拢,两只手撑在沙发边缘。
目光随着他蹲下身的动作往下。
季辞蹲在沙发前,与她视线齐平,“温浅,你还认得出我是谁吗?”
温浅似乎是不理解他的话,眼里有一瞬迷茫,认真打量着他。
而后轻轻的笑意绽开,“我怎么会不认识你呢?你是我的阿辞呀。”
往日亲昵的称呼,时隔六年再次从她口中叫出,季辞的心跳不可抑制得漏跳了一拍。
他单手捂在眼前,骨骼分明的手指伴随着凸起的青筋,昭示着他的忍耐快到极限。
“阿辞,你怎么了?你也被我传染感冒了吗?”她仍在意识混沌叫着他。
伸出手想要触碰他,却停在了半空。
她收回手低头看着手心发呆,似乎是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停下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寂静无声蔓延开。
“没有。”季辞过了一阵平息下来,将手从眼前拿开,嘱咐着她,“你等我一会儿。”
温浅也放下了手,点着头,“好。”
他回了房间,没一会儿走了出来,一只手拿了件长袖薄外套出来,一只手拿着家里备的药。
走到她身前,将外套递给她,“先穿上,把早饭吃了。”
她应着,听话将外套穿在了身上,他的外套很大,袖口挽了好几圈才漏出手腕来。
“唔。。。。。。有点热。”
他看了眼餐厅的位置,又看了眼脚下客厅的地毯。
思索了两秒钟,拉着她坐在了地毯上,让她直接在茶几处吃早饭。
温浅磕磕巴巴吃早饭的时候,季辞走到一旁打了电话出去。
电话接通后,他说道:“我是702的业主,701原本约的今天上午修锁,现在时间不合适,麻烦让师傅下午两点后过来。”
对方答应后,他挂了电话。
转过头来看温浅,大概是喉咙不舒服,豆浆喝完了,油条只咬了一口。
季辞也没强要求她吃,接了杯温水过来,将感冒药递给她。
“我今天上午十点半还有庭,你吃了药就在家里睡觉等我回来,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