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是这么想的吗?”听到本田透的话,草摩紫吴的眼睛的蓦地瞪大,“千姐已经原谅我们了?”
“……与其说是原谅……”
倒不如说她是放下了。
因为更加着眼于自己的生活,所以不再沉浸在过往的怨恨之中。
本田透看着草摩紫吴,眼眸微弯,什么时候,草摩家的人也能放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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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森千叶虽说收留了荒濑耿三郎,但并没有把他直接收到自己房间里。
她在隔壁的客卧给对方准备了一套被褥,让对方的待遇比起前一次来时稍稍提升了些许,最起码不是直接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荒濑耿三郎一只手绑着石膏做事情不方便,特别是换药的时候,花森千叶就会端着药粉和纱布到他的房间里。
“换药咯。”她拉开门,直接走了进去。
“花森小姐……”荒濑耿三郎看着她这么不见外地直接走进来,浅金色的眸子看起来有些微妙的幽怨、
“怎么了?”
“……稍稍注意一下我的隐私吧。”他轻声咕哝着,倒也不是在抱怨,只是突然觉得他和花森千叶之间的关系近得有些不对劲。
“阿拉,抱歉,我把荒濑先生当成毫无自理能力的看护对象了。”花森千叶听清了他的抱怨,脸上的神色未变,只是一味地将手上的托盘放下,要求对方脱衣服。
荒濑耿三郎耸耸肩,爽快地把衬衫脱下,露出腰腹机间的纱布。
武内恭介不讲武德地动用冷兵器的同时还使用了锐器,一群人围攻荒濑耿三郎的时候手上的小刀子在他肚子上划了不少痕,差点在他肚子上直接开个洞。
荒濑耿三郎最后倒在巷子里的时候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些伤口导致的失血过多。
花森千叶俯身将对方身上的纱布一层一层揭开,低头认真地看了眼对方的伤口。
“看起来还不错,没有化脓的迹象,只是这两天依旧不能碰水,没问题吧?”经历得多了,伤口也就看得多了,虽然没有考取过护理证,但花森千叶对于处理这种伤口还是很有心得的。
她将从医院带出来的药粉倒在新的纱布上,随后一圈一圈按照之前的样子将荒濑耿三郎的腰腹再次包裹起来。
荒濑耿三郎因为没办法做到包扎,全程都安静地举着双手,任由花森千叶动作。
由于需要从后腰绕一圈纱布,花森千叶靠得极近,几乎都要贴在他的身上。
低下头就能闻到从她发间传来的馨香,看到她的细腻白嫩的后勃颈,荒濑耿三郎看了两眼喉头一动,忍不住抬起头。
荒濑耿三郎的身材很好这点花森千叶是知道的,上一回她喝多了被对方带到家里之后就领教过了,但她几乎从未认真审视对方的身体,这会儿有机会大饱眼福了。
她一边环着对方的身体给他包扎,一边又有些神游天外。
幸好对方的身体还算结实,那些挥舞在他身上的刀痕并没有割得太深。
看这情况,虽然会留几道疤的样子,但并不破坏他身体肌理的美感,甚至还为这具身躯增添了一丝粗犷的沧桑。
花森千叶包着包着,忽然叹了口气,放松身体靠在对方的肩膀上,两只手环住了对方的后腰。
“花森小姐”
忽然被花森千叶抱住,荒濑耿三郎身体一僵,莫名有些不知所措。
他抬头望天,喉头再次滚动,声音比起平日听起来有些沙哑。
“我可是好几天没洗澡了。”
“我洗了。”花森千叶依旧没抬起头来,她的头紧贴着荒濑耿三郎的侧脸,声音从他的耳后传来,呼吸吹得他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觉浑身都要软了。
“不要太高看男人的定力啊。”他苦笑着,心想身体再软也会有地方坚硬如铁。
“那不行,荒濑先生现在是受伤状态。”不知为何,花森小姐的声音这会儿听起来带了几分狡黠。
她好像是在故意钓他。
他还能怎么办呢?
荒濑耿三郎仰面朝天叹了口气,伸出没绑石膏的那只手覆在花森千叶的背上,顺着她的脊骨从头到尾抚摸了几下,“不要欺负我啦。”
他的嗓音沙哑低沉,鼻音浓重,听起来压抑着不少火气。
花森千叶像只小猫一样在对方肩膀上蹭蹭,终于好心放过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