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寒止有些庆幸还好刚刚没有真的跟霓裳动手。
他不想跟他们有什么交集,也不想跟池长渊再说什么话,扭头就想再次翻窗离开,可池长渊早早注意到了他,早把窗户被水流封住。
寒止无语的不行,他自信如今这副模样与他本身并不相似,金色的瞳孔也是随了师父,到底是哪里让池长渊非要留下他不可。
“石神殿下何必这么着急走呢?”江漠散漫的声音响起,听的寒止一阵心烦,回头不耐烦道:“几位到底要干什么?若是因为赵家那案件,我可以解释,一来,船夫第一次去找赵叁时竟然直接默认赵叁绝对不在家,拍门叫来他的妻子华仙,后来再去,亦是直接找华仙。二来,我看见竹下两石凳,只有一凳落灰,一看至少十日未有人坐,华仙却说她丈夫才走两日。我怀疑他二人合伙杀了赵叁,有什么问题吗?”当初从卷宗里看见船夫的言辞他就对他有所怀疑,一来打探,更是确信了他的想法。
“石神殿下果真很擅长审案。”池长渊不轻不淡的声音落下,寒止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反倒是那头焚霓裳听了寒止的说辞,有些尴尬。
她也不是做错事不认的性子,见状连忙道歉,称自己只是街上看见这两人哭嚎的厉害以为真是什么天大的冤屈,问了那个什么周寺乘玉去了哪,才找到这里。
“你放心!我没把他们放了!”焚霓裳举手保证:“我当时太生气了,没想起来这事……”
寒止:“……”
霓裳的性子他知道,性格单纯做事冲动嫉恶如仇,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他叹了口气,并不生气:“罢了,长公主以后做事三思而后行就好。”
他拂了拂身上刚刚粘上的灰尘,准备告辞离开。
“等等。”
池长渊长臂一展,将他拦下:
“你现在还不能走。”
池长渊是不是有病
对于池长渊,寒止就没什么好脸色了:“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拦本座?”一年不见,池长渊怕是脑子出问题了。
他学着那些纨绔子弟的做派,把嚣张跋扈发扬到极点:“别碍事,给我让开。”
江漠气的不行,觉得这人真是狼心狗肺,恩将仇报,殿下帮了他他还对殿下这个态度,刚要骂两句,池长渊却道:“城北土庙就是他们的终点,你跟过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给河神娶亲,这事他身为水神之子当然不能不管,甚至他们比寒止来的还早几天,早就摸清了这套流程。
“前几日晚上去接的都是纸糊的陪嫁,真正的新娘,应该是今晚才会送去。”
他这么说,寒止才停下欲要离开的脚步,回头对上他的眼睛,狎着眼道:“还是雨神殿下消息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