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把话题拔高的禹尘不知道怎么接话好了。
“别装。哪有你这样拿自己国家利益开玩笑的。”
他心里还惦记着九土,想到如今九土死伤最惨重,他就恨不得把寒止千刀万剐。
“他为什么不亲自上战场?木清扬天天在前线跟扫垃圾一样的扫我麾下的神官!”
这也是禹尘不理解的地方,寒止为什么不亲自去。
明明以他的实力,可以解决很多不必要的牺牲,难不成他一点不考虑天道危机解除了,九土该怎么自立于这片大陆吗?
到那时候,他们可不会看在昔日盟友的份上厚待九土,等待九土的只有被吞并。
“这不是我该在意的事。”池长渊道:“怎么做都是他的自由,您已经不是冕下,也不用操这些心。”
神的确要消耗,可是消耗谁?谁都不愿意是自家的被牺牲。
因此,冷白白也好,焚烬也好,都同木清扬一样,在前线杀戮。
“我不操心?!真是谁家的孩子谁心疼,他根本就是对我心存报复……”
“住口。”
池长渊眸子划过厉色:“退一万步说,这大陆上的神明,有谁善待过他?就算是真的心存报复,又能如何?”
禹尘不可置信:“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
池长渊道:“我们是人的神,没有人,又要神有什么用?直至如今,九土乃至全大陆,都没有一个人类因为战争而死去,他做的还不够吗?”
他比禹尘清楚寒止不奔赴战场的背后,都做了什么。
那三个可没有寒止那么喜欢人类,对他们来说,利用几个仙人或是修仙者去拖死敌人的一个神,也是很划算的。
尤其是金国,被木清扬派出去的引诱的凡人炮灰不知凡几。
“我知道父亲打算隔岸观火,他的想法我左右不了,但我明日,就会以个人的身份前往九土帮他的。”
禹尘惊呆了。
“你这算不算卖国贼……”
池长渊:“……我说了,我是为了这片大陆。”
若是见不到天道,他们互相算计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
……
瑶台一如既往的,美得晶莹剔透。
生月立于雕花白玉栏边,月辉落满肩头,似将整个人浸在冷润的琉璃光里。
子房抬手替寒止打起水晶帘,帘穗轻晃间,寒止抬步走入。窗边硕大的月亮映入眼帘,平白给人压抑。
“你来了?”
她笑着招招手:“好久不见,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你很确定我能看见那些吗?”
在那幻境的最后,他除了想起来当初第一个照进他心口的池长渊,还看见了月神种在未来的月桂。
月桂中,月神神貌清冷,告诉他与天道为之交易的方法。
也告诉了他,关于月神之力的事情。
“赤月草没有力量,月石中才有月神的力量。”
月石,也就是瑶台随处可见的玉石,会随着魇的心意去吞噬来者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