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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第16页)

刘氏正在纳鞋,补针传过鞋底:“回来了,不过听人说她染了风寒,您现下还是不要去见她。”

阿徽意兴阑珊说:“好吧”眼睛忽而一眨,向从门外进来的韦容飞奔而去:“阿娘……母妃来了。”

韦容未施粉黛,面容憔悴,乌黑发上隐隐多了几天银丝,半点珠钗也无,被阿徽猛的一扑,后退了几步站稳,微笑着抚摸阿徽的头:“阿徽近来是不是又长高了?”

“有吗?”阿徽笑盈盈问,拉着韦容往案几边坐:“阿徽今日有认真温习功课。”

韦容拿过她的文章细细看着,问道:“新的先生如何?”

阿徽噘嘴,不满说:“我还是喜欢之前那位李觅,他为何不能教阿徽了。”

“因为太衍离开长安了。”

“离开长安了?阿徽也不喜欢长安,怎么不能把阿徽带着。”

韦容微笑着搂过阿徽,伸手从刘氏怀里又揽过阿南,母亲温暖的体温令阿徽感到一阵心安,头顶在母亲下巴上蹭了两下。

韦容声音温柔,眼底却又泛起一阵哀凉:“阿徽,你喜欢元桃吗?”

在阿徽印象里,母妃很少主动提起元桃,如实回答说:“喜欢,她很聪明,玩什么都学得很快。”

韦容摸着阿徽阿南额角毛茸茸碎发,声音不易察觉的颤抖:“若是有一日,母妃不在了,由她来替母妃陪你,你可愿意?”

“母妃要去哪里?”阿徽声音脆脆的,思忖着韦容的话,蓦地,摇了摇头,郑重说:“不愿意,母妃是母妃,虽然阿徽也很喜欢元桃,但母妃不是别人可以替代的。”

韦容泪水悄无声息的从眼眶蜿蜒流下,手背轻轻拭去,被眼尖的阿徽捕捉了去,道:“阿娘怎么流泪了?”

韦容微笑着示意阿徽没事,可越是微笑,那泪水越是不受控制的流出,终是忍受不住,将素脸埋在双手心,“呜呜”哭泣起来。

“阿娘!”

阿南也跟着着急道:“阿娘,阿娘别哭。”

韦容敛住泪水,哽咽道:“没事,阿娘看你们长大了,感到欣慰。”

……

李嶙听说元桃醒了,次日午时未到,就连忙来了东宫,直奔元桃房门口,屋檐上落了只麻雀,不知怎么,他又紧张起来,在她房门口来回踱步,手伸出去敲门,待碰到门的刹那,又停顿住,收亦收不回来。

李绍将她从刑部大牢抱走的景象在他眼前不断浮现,他尽力安慰自己是他想多了,可隐隐约约的不安阴云似的总是笼罩在他心间。

“想多了!”李嶙嘟囔着安慰自己:“对,一定是我想多了,她是三哥的婢女,又是因为三哥被关入刑部,三哥担忧她也合乎情理的。”

李嶙站在房门外兀自嘀咕半天,蓦地,重重一攥拳头,正准备敲门,门却从里面被打开了,元桃探出一张小脸,黑漆漆大眼睛凝视他的那一瞬间,他的心登时漏了半拍。

元桃眨眨眼睛:“是永王啊,您在外面走来走去,嘴里说些什么呢?”

“没

,没说什么。”李嶙矢口否认,推了推她道:“你风寒好了?就探头出来?快回去。”说着他也一同进了屋。

第118章

李嶙关上了门,上上下下仔细将她瞧了个遍,担忧问道:“你恢复的可还好?哪里还难受?”

元桃张开手臂转了圈,神情爽利说:“只是风寒,何至于那么紧张。”

李嶙刚回长安,她就被抓去了刑部大牢,终于有了独处的时机,本来准备好的满肚子话,当着她的面却又说不出口,如骨梗喉,点点头:“你没事就好。”

“你……”

“你……”

两人不约而同的开口,具是一愣,李嶙抓了抓头:“你先说?”

元桃问道:“这次去朔州,可是很辛苦吗?”

李嶙错开她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盯着飘动的帷幔,云海似的,道:“不辛苦。”

少年脸颊淡淡一抹红,眼底仿佛拢着层水波,元桃嘴唇发干,抿了抿,说道:“谢谢你。”

李嶙转过身来,面对着她:“这么客气干嘛?我答应过你的。”从长安到朔州,再到兖州,塞北的苦寒也好,沿途的舟车劳顿也罢,其中辛苦只字未提。

元桃沉默垂下眼帘,只觉得两人之间似乎隔着条看不见的银河,说不清是愧疚还是难过。

李嶙粲然一笑,摆动着手臂:“你别这么拘束,搞得我都跟着紧张。”撩袍子坐在软垫上,轻描淡写说:“你不必有负担,我也是到了该历练的年纪,就算是出去闯荡一番,不然总拘在长安这方寸大的宅子里,眼界都短浅了。”

李嶙倒了杯茶没喝,搁置在案几上,朗声笑说:“你就当我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笑容渐敛,望着地上铺着的碧色波斯毯子,道:“我没强求你非要答复我,元家本也是冤案,我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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