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祺:【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
顾行叙:【国际玩笑?我现在就在n国看现场直播。】
他边走进电梯边继续往群里发表情包,一脸幸灾乐祸地想象着兄弟们下巴掉地的样子。
与他满脸压抑不住的轻松不同,此刻走廊另一端的傅砚却像被一层阴影罩住。
病房门前,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门把手,眉目冷沉,周身气息像拉到极致的弦,连呼吸都显得压抑。
燕舒已经知道了。
这个事实像利刃一样,在他心上来回划动。
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她,他无法预料燕舒看到自己时会是什么反应,是哭,是质问,还是逃?
傅砚脑海里闪过一个极端的念头。
如果她真的要逃,他也许会不择手段地把她留在身边,哪怕用最狠的方式。
锁住她,囚禁她,甚至让她彻底失去反抗的机会。
这些黑暗的念头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让他整个人像坠入深渊。
不,她是燕舒,他不该这样想。
指尖在门把上收紧又松开,松开又收紧,傅砚的唇抿成一条薄线,喉结滚动,眼底深不见底。
就在这时,病房内传来一阵细微走动的声响。
傅砚的心猛地一颤,他的思绪被拉回现实。
他再不能犹豫了。
不论她会用怎样的眼神看他,他都必须面对。
傅砚缓缓吐出一口气,收敛了眼底翻涌的暗色情绪。
他抬手,指尖覆在冰冷的门把上,微微一用力。
病房门缓缓被推开。
屋内,燕舒在不久前刚刚醒来,她的脸色仍旧苍白,额前的碎发贴着细细的汗丝,全身像被抽空了力气般无力。
“我想去下卫生间。”燕舒低声开口,嗓音还带着点虚弱。
护士立刻上前,伸手扶她从床上慢慢坐起,小心翼翼地搀着她往卫生间走去,燕舒的脚步轻飘飘的,手攥着护士的袖口。
刚走到卫生间门口,就听到病房门口传来动静,燕舒微微偏过头去,就看到傅砚站在门口。
他正站在门口,身姿修长挺拔,眉目深沉,整个人都陷在一片阴影中。
他的眼睛直直落在她身上,却一句话都没有说,眼神里有太多复杂情绪。
燕舒的心倏然揪紧,脑海里闪过自己昏迷前的场景。
她死活要他坦白,他却一副沉默到底的样子,若不是她亲口戳破,他是不是还打算一直瞒着?这辈子都不让她知道。
他们兄弟俩平日里互相看不惯,在这上边还真是出奇的一致。
想到这里,她的唇轻轻抿起,气愤又委屈,心口闷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