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反差太大,一定是这个女人给他儿子灌了什么迷魂汤。
赵今越今天是自己开车,上车后,从姗由揶揄他:“真是精彩,难得见你不像个隐形人。”
像个人。
这话听着有那么几分心酸。
以前赵今越太忙了,明明都在京城,两个人的生物钟却像隔着时差一样。
常常是赵今越深夜回来,从姗已经睡了。
赵今越早上一早出门时,从姗还没起床。
有时两个人在京城,一个月也见不上一面。
忙到他完全无暇顾及家里的鸡零狗碎。
“怼舒服了?”赵今越问她。
赵今越也不是傻子,今天钟从姗这几句话,句句都带着过去被积压的怨气。
他反而觉得这样的钟从姗,更鲜活灵气。
从姗降下车窗,双手搭在窗沿,下巴枕在手肘上面,寒风凛冽,从车窗灌了进来,从姗却没觉得冷,静静地欣赏京城夜色,绿植和高楼一寸寸往后移动,街道上的霓虹灯五光十色,晃乱了人眼睛……
他们回凤栖路。
良久,从姗忽然喊了一句:“赵今越。”
马上要迎来新年了,街上的装饰都喜气洋洋。
为冷肃的城市平添一丝温度……
“嗯?”他侧头看从姗,看见一颗圆圆的脑袋趴在那,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就将长发挽起,随意扎了个丸子头,松松垮垮的慵懒感,还怪可爱的。
前面是十字路口,赵今越回过头去,开着车,单手搭在方向盘上,余光里,是钟从姗趴在车窗上,看夜景的娇小身影。
好一会儿过去,他才听到钟从姗的声音响起, “我以后可能没办法和你妈好好相处。”
秦媛蕴是不依不饶的,有时候撒泼起来,赵立浓都拿她没办法,可钟从姗心里是清楚的,她和赵今越的婚姻,只要公公赵立浓还在,是无论如何也散不了的。
只要有她公公赵立浓在,就不可能允许赵今越和她离婚。
所以从姗提前给他打预防针。
她被赵今越抓回来,不代表,她以后还会像之前一样,做一个逆来顺受的软骨头。
赵今越想了一会儿,从姗这句话的意思,他心里其实是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话到嘴边,却鬼使神差说了句:“没办法相处,那就不相处。”
从姗扭过头,久久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回到家,两人都没吃饱。
从姗饥肠辘辘,进屋就溜进厨房找吃的。
冰箱里的食物,倒是被保姆塞得满满当当。
但赵今越不喜欢家里有不熟悉的人在,所以保姆基本是赵今越不在家的时候,过来打扫卫生,采购东西进来,整理好了就离开。
从姗这一天也挺累的,没心情做复杂的东西,至于外面那位大少爷,更不必指望了。
十指不沾阳春水。
从姗想也没想,就从冰箱里拿了两颗鸡蛋,两个西红柿。
二十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