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去拉她起来,从姗执拗,不肯让他碰,躲开他的手!
赵今越没辙,他活了这么多年,头一回哄人。
以为他说话語气稍微软一软,道个歉,从姗就会跟他和好。
不知道原来女孩子这么难哄。
见从姗不搭理她,还哭得一抽一抽的,赵今越徹底没脾气了,“那你想怎么样?”
他颇为无奈。
从姗耍起脾气来,可不得了,她背过身去,哽咽地数落他:“……你这是和人道歉的态度吗?”
赵今越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去,看见她瘪着嘴,眼见下一秒又要哭出来了……
他实在没办法,愁眉苦脸,愣头青一样说道:“只要你说,你说我就答应,行不行?”
“其实也没什么要求。”
从姗含泪,眨巴着大圆眼:“我以后能在家里吃炸鸡,烤鸭吗?”
“我还想躺在床上吃零食。”
“外面那块地归我所有,你不能干涉。”
“下周有时间我还想去惠善堂。”
“嗯…别的一时没想到,等想到了再和你说。”
赵今越:“……”想到就这么多,那没想到的还有多少?
他看着钟从姗,觉得匪夷所思,眼睫上还掛着泪,这一张小嘴,到底是怎么噼里啪啦说出这么多要求来的?
赵今越越想越不对劲……
他觉得自己被这女人狠狠拿捏了。
女人不好哄,他头一回深刻感受。
半夜醫生赶过来,给从姗做了检查,掛上水,又开了点儿口服药。
从姗那会儿其实已经很难受,完全是是硬挺着讲出那么多要求来……
挂上水,总算缓和了許多。
到后半夜,她才睡了过去。
床头柜边的台灯,灯光暖黄,照在她脸上。
她脸色苍白,脸颊上,还挂着泪痕,瞧着挺伤心……
这会儿睡着了,倒是更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猫。
赵今越伸过手去,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想起方才他拔高声音冲她说话,一时竟有些心生悔意,下意识就低低呢喃了句:“钟从姗,你就一直这样乖乖的,好不好?”
一直乖乖待在他身边不好吗?
他也不是真的要逼她生孩子,他对孩子其实没有那么执着,孩子不过是用来约束她的。
他想着有了孩子,她总该对那个姓陈的,死心了吧
舒霞是住在一樓卧室的,半梦半醒间,听见外面有动静,她起床打开卧室门,想看看外面什么情况,结果一打开门,就对上一张阴冷可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