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本跟我谈条件?”赵今越顺手拉了一張椅子坐下,眼神始终镇定。
肖寅兴可不这么认为,那把匕首抵住钟清许的脖颈,已经见血,他气焰嚣張地说:“算起来,她也算是你的大姨子了,怎么?你是打算见死不救?不怕回去和你老婆不好交代?”
“你也说了,他只是我大姨子,又不是我太太,我当然不着急。我讓你放开她,是我这个人一向心善,毕竟这艘邮輪第一次首航,我和这家邮輪公司老板的交情不错,不想触他霉头,但如果你不知好歹,非要和我对着来,那我也就不用客气了。”
肖寅兴眯了眯眼,似乎在辨别他这句话的真实性。
钟清许察觉他荒神的瞬间,用尽浑身解数,狠狠地用手肘撞了下他的胸腔。
然后趁机从他身边挣脱出去。
没想到肖寅兴这人起了杀心,伸手就是一刀刺过去,钟清许躲了下,那刀刃却正好划在了她脸颊上!
屋内顿时响起一声刺耳的凄厉声——
鲜血瞬间就流淌了下来。
他再想刺第二刀时,赵今越的人已经将他制衡住。
匕首啪一声落地!
钟清许疼得眼泪直流,泪水滑过傷口出,钻心地疼。
她狼狈地坐在地上,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一张脸,看了看,满手都是鲜红的血液,触目惊心……
她双手开始发抖……
满肚子的,恐慌席卷而来。
赵今越看见她满脸都是血,一时也有些慌神,他忙不迭吩咐向北:“马上把邮轮上的医生叫过来!”
向北看见这个阵仗,恍恍惚惚地应下,转头出去打电话了。
他不知道傷口的轻重,只觉得这满地的血液,看得人胆战心惊。
医生什么时候到的不知道。
但是邮轮上的医疗资源到底有限。
现在外面天气恶劣,没办法出去。
只是先简单做了一下伤口处理。
等袁成傑赶过来时,钟清许脸上贴着一块白色纱布,渗出来的血迹,看着刺眼极了。
赵今越看见袁成傑进来,没多逗留:“袁先生,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劳烦你先看护一下。”
钟清许却在这时忍着脸上的疼痛,叫住他:“赵今越,肖寅兴生性狡诈,你们一定看住了,别让他再跑了。”
“我知道。”
他说完,就離开了。
屋内一时安静下来。
袁成傑走过去,坐到床边,看着她眼眶泛红,想伸手去摸一摸她的脸,钟清许却别过脸去。
她知道自己现在狼狈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