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扯着嗓子喊救援。
也有见义勇为的青年跳海救人。
可是海水那么深,两个人掉进深海里,扑棱了几下,很快就没有水花了。
专业的救援队带着装备下海时,搜寻了很久,都没找到踪跡。
这一片的鲨鱼最多。
一旦嗅到任何外来物种入侵的气味,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向北站在甲板上,眼神有些茫然……
听着救援队的汇报,心头血一寸一寸凉了下去。
……
赵今越和钟清許一同回京,直升机降落在和平医院附近。
商跡南听闻钟清許出事,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看见她脸颊泛白,从直升机上下来,他急急地迎了过去,满眼都是心疼。
钟清许脸上还贴着白色纱布,她站下原地没动,就那么被商跡南緊紧抱进怀里……
“你什么都不肯和我说,我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商跡南声音微颤:“在你心里,我比不上澳元城的地头蛇……”
钟清许听完苦笑了下,眼淚就那么滑了下来:“商迹南,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笨?”
商迹南咬牙切齿:“我就是笨,我笨得无可救药,才会对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念念不忘。”他说完,又瞬间像泄气了似的,小心翼翼说道:“可是这么多年,我就是忘不掉,怎么办呢……?”
“商迹南,我毁容了。”
“我不在乎。”
钟清许看着赵今越匆忙的背影,消失在产科大楼,嘴角浮起一丝笑,这么多年,钟从姗,也算是得偿所言了。
那一刻,她由内而外的喜悦。
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舒展开了来。
她终于可以跟自己和解了……
赵今越直接奔向了产科手術室门口。
商迹心和孟鹤年都在。
付岚嫣和钟启年也在。
每个人都是一脸焦灼的模样,尤其是商迹心和付岚嫣,眼眶里还蓄着淚水。
赵今越见了一颗心脏提到嗓子眼儿:“医生怎么说?从姗现在怎么样了?”
“二哥你总算赶回来了……”商迹心紧张得不得了,她隐忍着哭腔:“从姗姐她进去好久了……”
全场大约只有孟鹤年最冷静了,他走过去,一五一十和赵今越说道:“从姗被送进医院时,羊水已经破了,后来检查羊水污染,胎心异常,现在正在里面进行剖宫产手術。”
孟鹤年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里面都是最权威的产科团队,从姗不会有事的。”
等待总是漫长的。
赵今越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惶恐不安过。
他坐立难安,在走廊来回走动,眉头始终紧锁……
连手心里滲出了薄薄的一层冷汗来。
终于,在11月7号晚上九点左右。
手术室门终于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