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一处偏僻的屋子。
罗教头带著王顺子三人匆匆赶到。
“大少奶奶,出事儿了!陆牧生被赵鼎九和保安团那帮人抓走了!”
罗教头抬手敲门,压低声音衝著屋內说道。
“进来。”
屋內传来女人清冷的声音。
罗教头示意王顺子三人在门口等著,自己推门进去。
透过帘子,里间紫檀榻上一个旗袍女人半臥著,手里捏著块帕子,正慢条斯理地擦著翡翠鐲子。
“大少奶奶!”
罗教头拱了拱手,“方才王顺子他们回来说,陆牧生被保安团扣了,还喊啥『东窗事发,让您去救他……”
“东窗事发?”
女人猛地坐起,鐲子在手腕上撞出了清脆的声响,“这话当真是他说的?”
“是的,王顺子亲耳听见。”
女人沉默片刻,指尖轻轻叩著榻边,“可知赵鼎九和保安团的人为啥抓他?”
“说是通匪,还带了个男的一起被抓,应该是陆牧生的老大哥。”
罗教头把晚饭时陆牧生说要见老大哥的事简单讲了讲。
女人听后点点头,眸里闪过一丝寒光,“罗教头,你去拿二十块大洋,把陆牧生赎出来。”
“是!”
罗教头转身就走。
半个时辰后。
牢房內。
罗教头带著张铁蛋一起过来。
那个兵头见了二十块大洋,笑得满脸褶子,忙不叠地走去打开牢门。
“罗教头,这不是我们想抓白家的人,是他硬凑上来,才闹出这等误会。”
罗教头没搭理他,走到陆牧生的牢房前。
“牧生,还不走吗?”
陆牧生纹丝不动,抬手指了指旁边的老周,“他咋办?赎俺不赎他,俺就不走,待这儿陪他。”
罗教头闻言皱了皱眉,张铁蛋已经急得直搓手:“陆哥,他不是白家的人,您犯不著……”
“放屁!”
陆牧生瞪了他一眼,“老周是我朋友,朋友有难,我岂能一个人离开,今天换作你铁蛋在这牢內,我也一样陪你!”
听到陆牧生的话,张铁蛋被感动了。
这样的话连爹娘都没跟他说过。
罗教头气归气,却也心生佩服。
自个都身陷囹圄了,还顾著朋友,如此情义实属难得。
当下罗教头只能带著张铁蛋离开,將情况稟告了回去。
砰——
女人听完后,猛地摔了只青瓷杯子,碎片溅得满地都是。
“这个混帐东西!真当我不敢杀他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