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抬手指著陆牧生,对姚春妙说道:“妙妙,我可是你未婚夫,他不过就是个短工,你不跟我去镇上买金鐲子,反倒在这儿跟个短工磨麦子,你咋想嘞?”
“儂乐意,你管得著吗?”
姚春妙直接双手叉腰,毫不示弱地回道:“就是不想跟你去,你莫要在这儿烦人。”
张文成气得脸都涨红了,看向陆牧生呵斥一声道:“喂,小子,赶紧滚出水磨坊,没看到本少爷跟妙妙在这儿聊天,这儿没你啥事儿了。”
陆牧生不慌不忙地看了张文成一眼,“这是我干活的地方,我在磨我的麦子,是你耽误到我干活了,你应该离开水磨坊。”
什么!
张文成被陆牧生的话顿时激怒了,骂道:“哪来的二青头,一个短工还敢跟本少爷顶嘴!”
说著,张文成扬起手就要一巴掌抽向陆牧生。
就在这时,姚春妙迅速挡在陆牧生面前,大声喝道:“张文成,你想干什么?这是儂家的水磨坊,不是你张家的,轮不到你张文成在这儿摆少爷脾气!”
张文成见姚春妙如此维护陆牧生,心中的怒火更盛。
任谁都能看得出,姚春妙的行为已经超出主人对自家短工的保护。
张文成指著陆牧生,恶狠狠地说道:“姚春妙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你要是敢打她的主意,本少爷绝对会弄死你!”
陆牧生冷笑一声道:“她是你未婚妻却不搭理你,你就不应该找找自己的原因吗?平日里好好做个人,多做善事,不要总是仗势欺人。”
“好一张会说话的嘴,难怪妙妙这些天都守在家里,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看来妙妙没少被你的言巧语给矇骗。”
张文成气得浑身发抖,双眼通红地瞪著陆牧生,然后冰冷下来,“本少爷今儿个就仗势欺人了,你一个短工又能如何?”
张文成冷哼一声,从怀中掏出十块大洋,塞到姚春妙手上,“妙妙,拿这钱给你爹,重新雇个短工,让你爹把他赶走。他要是不走,我会亲自带人把他赶出南泥沟村!”
姚春妙瞬间怒目,对著张文成道:“张文成,有几个钱了不起?儂家雇谁来做短工,跟你张文成没有关係,把你这几个臭钱拿回去!”
说著,姚春妙抓起手中大洋,用力地丟在张文成身上。
啪嗒啪嗒——
大洋砸在张文成的身上,又纷纷落在了地上。
张文成没想到姚春妙会如此对待,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妙妙,我们从小到大,青梅竹马,你现在要为了一个短工跟我翻脸吗?他哪里比得上我!”
“牧生哥哪里都比你强十倍!”姚春妙道。
张文成的脸涨得通红,忍不住吼道:“比我强十倍?你莫不是睁眼说瞎话!他一个逃荒都差点饿死的人,別说钱財家產,连个家都没有,你告诉我,他哪里比我强十倍?”
姚春妙咬了咬嘴唇,“你一定要儂说出来吗?”
张文成双手抱胸,冷笑一声,“我倒要听一听!”
姚春妙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儂寧愿给他睡一晚,也不愿意嫁给你!”
然而旁边的陆牧生听后,心中顿时暗叫不好。
心想春妙妹子,我和你无冤无仇,你这不是害我吗?
儘管拥有两百亩土地的张家,算不上什么大地主,但在南泥沟村绝对称得上一霸。
一旦惹急了张文成,张文成想要弄死自己一个短工,还是很容易的。
果然,张文成怒极而笑,“好好好!”
只见张文成似癲了般鼓掌起来,也不看姚春妙,却恶狠狠地看向陆牧生,“小子,看来妙妙真的被你言巧语矇骗了,连这种贱话都说出口,但我不怪她,她不过是个未諳世事的少女,可你一个短工敢挖本少爷的墙脚,你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见张文成把怒火落在自己身上,陆牧生心中一阵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