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彩嚇得差点跳了起来,捂住屁股回头,又羞又气地怒瞪陆牧生,“你再这样,我就去告诉……告诉大少奶奶!”
陆牧生一听她不告诉曹氏,反而告诉大少奶奶,顿时收敛了些,訕訕道:“香彩妹子,別啊,我下回不摸了。”
香彩“哼”了一声,扭头又快了些往前走,跟陆牧生拉开距离。
不大一会儿,便到了曹氏院子的月洞门。
可没等往院子走去,却听见里面屋內传来说话声。
只听到曹氏的声音带著点恨铁不成钢,隱约地从里面屋內传来,“承煊,你这孩子太胡闹!娘千挑万选给你找了个好师父,你怎么就不明白娘的苦心?”
“娘亲,我才不要那狗奴子当师父!一个下人也配当我白承煊的师父?”
接著白承煊的声音,带著股紈絝气儿响起。
“啥狗奴子,下人的!”
曹氏提高了些声音,“娘跟你讲过多少回,別一口一个『狗奴子,咱是大户人家,待人得宽厚些,整天尖酸刻薄的,要被人戳脊梁骨的!为人者得有大度,將来才能成大器!那个陆护院真的不错,娘不会看走眼的,他当你师父是你的福气,娘亲还怕他不愿意呢!”
“他敢不愿意?”
白承煊满是不屑,“一个下人难道还敢违拗主子的意思?”
月洞门外的陆牧生和香彩俩人都听著了。
香彩明显愣了片刻,心里嘀咕,二太太这是要让陆牧生当二少爷的师父?
一个臭护院有啥资格当二少爷的师父?
香彩一时想不透,在回过神后,向陆牧生瞪了一眼,“你这儿等著。”
然后走进院子,来到里面屋门口敲了敲门,“二太太,陆护院来了。”
屋內的说话声戛然而止。
接著,传出来了曹氏的声音,“让陆护院进来。”
香彩冲陆牧生招了招手,那眼神儿还带著几分没消的恼意。
推开雕木门,一声“吱呀”轻响,陆牧生跟著香彩进了门。
屋內凉意森森,曹氏和白承煊母子俩一左一右坐在榻上。
曹氏手里摇著团扇,面含浅笑,白承煊却撇著嘴,满脸不情不愿。
“香彩,你先出去。”
曹氏挥了挥手。
香彩应了声“是”,退出去重新关上门。
看到屋门关上,陆牧生拱手笑道:“二太太找我,不知有什么吩咐?”
曹氏放下团扇,脸上堆起热络的笑:“陆护院,你前儿个从土匪手里救了承煊和玉婕,这份大恩咱二房记著,无以为报,我瞧你枪法了得,勇武无敌,便决定让承煊拜你为师,你指点他些枪法防身,以及些应变能耐,还望你莫推辞!”
陆牧生刚才早已在月洞门听著了,可还是故作惊讶地说,“二太太这是开什么玩笑,我一个下人哪配当二少爷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