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大逆不道,我有什么不敢的?”
阮芷抬高下巴,冷冷睥睨他。
压根不给容澈反抗的机会,霍冰上前三两下就把容澈反绑在一棵树下。
*
十五分钟后,一辆库里南在別墅门口急剎车。
一道黑色修长挺拔身影率先从后座跳下车,大衣下摆翻飞,带起地上一片枯叶。
別墅院子里,夏珊拿著纸巾给容澈擦著额头疼出来的冷汗,朝台阶上冷冷看著他们的阮芷急喊道:
“阮芷,阿澈都已经被你的人打伤了,你还想怎样?”
“他又没对你怎么样,你至於这么狠吗?他胳膊脱臼了要赶紧去医院,要是被老太太知道你这么对阿澈,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她在二楼亲眼看到容澈把阮芷拉进来的。
原本恨得牙痒痒,哪想到跟在阮芷身边的女保鏢会突然找过来,把容澈打了还绑起来,她这才急了跑下来,要打电话通知老太太。
结果那保鏢竟把她手机抢了。
她只能眼睁睁看著容澈疼。
任她怎么说,阮芷也只是站在高台上睨著他俩,明显是在等人过来。
等谁来,不言而喻。
想到容澈父亲那张锋芒內敛,压迫感极强的脸,她手抖了下。
咬咬牙,又冲阮芷喊道:“阮芷,你別忘了,阿澈是他爸唯一的亲儿子,你就算把他叫过来,顶多责骂阿澈几句,难道你还会以为他会替你撑腰,对阿澈怎么样吗?我劝你別太天真了。”
她看过太多重男轻女的家庭,对儿子的溺爱和偏宠了。
她们那个穷乡僻壤的山村都是这样,更別说来到榕城见过世面后,知道的那些豪门了。
“闭嘴!”
阮芷一声冷斥,眼皮都没朝夏珊撩一眼,让霍冰去把她嘴堵上。
霍冰刚走上前,她便听到大门外隱隱传来剎车声,抬眸望向大门。
男人熟悉的高大身影快速闯入眼帘的那一刻,她心一松,莫名一股委屈衝上胸口,鼻头一酸。
在男人大步流星跨上台阶时,她从椅子上站起身,一头扎进他怀里,纤细臂膀紧紧环住他后背。
容君珩感受到小妻子微微颤抖的身体,冷峻脸庞上,寒霜密布,森冷的眼划过一抹心疼。
“没事了,我来了。”
他大掌轻抚她脑后,低头一下又一下亲吻她头顶髮丝。
“別怕。”
阮芷脸靠在他胸前,闻著他身上熟悉气息,心踏实了,心口憋著的那股委屈劲儿,也渐渐消了。
鼻音有些重地点了点头:
“嗯。”
跟他结婚后,她好像也开始变得娇气了。